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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樱跨过客栈的门槛时,王瀚带着家丁冲进了谢家大门。
谢远忙掀开帘子出去,王瀚带着家丁气势汹汹的冲进来,两边的小厮想拦又拦不住,只能一脸慌张的跟在王瀚两边小跑。
谢远正开口要解释,王瀚却一棍子冲着他打了过来。
“你们真是一门子的贱货,想着法子给我戴绿帽子!”
谢远退后一步,闪的及时,一旁的谢棋就没有那么好运,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子。
“来人!”王瀚喝道。
两边身强体壮的家丁护院大声应在。
“给我砸!”
话音落下,几十条汉子就提着棍棒,将谢远的书房砸了个稀巴烂,就连院子里防火的水缸也没逃过一劫,碎陶片和水撒的到处都是。
“住手!”
在后院听见消息的孙氏和谢枝急忙赶来。
虽说眼前这一幕在她们意料之中,却没料到王家的怒火犹如狂风骤雨一般。
当下将骂谢樱的话在脑中回转八百遍,硬着头皮喊道:“姑爷息怒,息怒,都是我们的不是,你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谢远又是作揖又是赔罪:“这事儿实在不是我们干的啊,我们也没想到她会胆大包天到这般田地。”
“对啊,姐夫,都是姐姐的不是,等我们抓到她就一定将她送回去,”谢枝的看见谢棋受伤,一面上前搀扶,一面向王瀚解释。
狼狈的父亲,焦急的母亲,受伤的弟弟,倔强又温柔的姐姐,相互搀扶的姐弟俩。
外人看来,当真是和谐又团结的一家子。
七分真三分假,王瀚本身还是怒火中烧,听到谢枝的声音,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。
谢棋不动声色的将谢枝挡在身后。
视线被遮挡,王瀚理智回笼,冷笑道:
“怎么停手了?继续给爷砸!”
得了吩咐的家丁护院不敢迟疑,又是抡起棍子一通打砸。
有想要阻拦的下人也被打了一顿,剩下的见状只能纷纷跪在地上,代主子向王瀚赔罪。
谢远上前拉扯王瀚的衣袖:“贤婿,贤婿莫急,这事是我们考虑不周,才被樱姐儿钻了空子,还望您大人有大量,给我们个弥补的机会。”
“弥补?你倒是说说怎么弥补?王瀚甩开谢远的手,“如今满京城谁人不知,我是有名的绿王八,大婚当天被人戴绿帽子。”
“你说说,你说说怎么补偿?我王家请帖送出去了,婚宴和排场甚至一个月前就在准备,不在京城的亲戚远道而来,就为参加我的婚礼,父亲官场上的同僚都来了,甚至还有勋贵和阁老,如今新娘子却跑了,明摆着是有奸夫,我们王家丢这么大的人。”
“你倒是说说你怎么补偿?”
“这……”谢远语塞。
见他闭嘴,王瀚还在那边滔滔不绝:
“为这事儿,我还不知道要被京城的人耻笑多少年,就算我无所谓,我爹呢?”
“我爹可不是那些芝麻小官儿,被人指着鼻子骂都不敢吱声的,”王瀚一面说,一面轻佻至极的拍谢远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