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跟我说说,该如何帮你出去,竟只在乎这些……”
她话到此处觉得气恼,又重重打了杨羡几下。
杨羡忙向后退了几步,怪叫道,“快别碰我,说不得真的有虱子,再跳到你身上可好?!”
只把乐善气的要骂人,杨羡见她恢复以往横眉冷目的模样,才笑道,“还是这样的五妹妹更面善些!”
见这人火烧眉毛了还没个正形,乐善掉头便要走。
杨羡忙又伸手拉住,讪笑道,“那天发生的所有经过,我方才已尽数告知沈大人,妹妹别慌,只管回去等消息便是。”
“你疯了,你可知那薛嗣祖是何人?他是大理寺卿薛光的独子,薛光又是沈大人的恩师。
即便亲疏有别,也是他与薛家更为亲近,你怎敢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?”
杨羡轻笑安慰道,“你莫怕,我与薛嗣祖争执之时,几位同窗都在现场,还有许夫子。
他们将我与他拉开时,薛嗣祖不仅声若洪钟,还想当着夫子的面打还于我,哪有将死的模样?”
他重重握着郦乐善的柔荑,安抚似的拍了两下。
乐善也将目光放在两人交握的手上,还想说话。
杨羡又道,“那可是‘沈阎王’,最是明察秋毫的。若这样都能赖到我身上,当真是没天理了。”
无论如何,郦乐善竟再没从杨羡口中问出些别的,只得郁闷出了府牢。
沈慧照与郦好德正在门口等她,郦好德焦急的迎上来问道,“可问出些别的?”
方才沈慧照已将案情与她二人透了底,薛大人仅有这一子,突然白发人送黑发人已是伤心欲绝,坚决不许仵作验尸。
若是杨羡没有别的证据,只怕一个误杀的罪名跑不了。
郦乐善握紧藏在袖中的拳头,闷闷的摇了摇头。
郦好德已是六神无主,道,“这该如何是好?”
复又哀求沈慧照道,“三哥,你帮帮杨哥哥,好不好?”
沈慧照只觉“杨哥哥”三字格外刺耳,不由得冷下神情,道,“因得两家沾亲,我已呈请陛下回避,估计稍后换主审官的旨意便会下来。
只要他没杀人,不论审案的是开封府的哪位推官,当不会冤枉了他!”
这样冷淡的神情,郦好德几乎天天都能见到,倒也没觉得怎样。
反而郦乐善一把拽过自家姐姐,忍不住的冷笑道,“瞧瞧,到底是刚正不阿的沈大人,果然法不容情,领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