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朝欲语凭谁讲,暮暮相思暗自伤。”
“夺人所好非君子,休负卿卿好韶光。”
“君须怜我惜友意,休怪小怒盈满腔。”
“真是好诗,道尽我等心中所想。”他感慨。
慕水妃看了也点头,“六娘是好文采,再写长些,叫人编了曲,来日万寿宴上献唱给我们陛下吧。”
郑女幼一脸不要害我的表情,“我可不敢,他待会砍我脑袋怎么办?”
孙鹃纨不知道从哪听起来的,拎着酒壶笑着凑过来,“怕什么?有我们皇后在呢,她会保你的。”
“哦?这么说来,有理有据。”郑女幼眼睛一亮。
反正元韫浓会保她的。
“是吧?”孙鹃纨对郑女幼一扬眉,“我们皇后护短,有她在,陛下肯定不敢砍你脑袋的。”
郑女幼顿时来了斗志,“那好,我便要写上千篇万篇这样的诗,通通编成歌叫人传唱。”
孙鹃纨握住她的手,“好!我支持你!”
两人相见恨晚。
慕水妃无奈摇头,看向另一边黯然神伤的慕湖舟,幽幽叹息。
慕湖舟独自一人喝着闷酒。
和慕水妃不同,慕水妃一直都是与世无争的淑慎公主,而且向来同元韫浓交好。
但同为慕南皇族的慕湖舟曾经不仅是距离皇位咫尺之遥的太子,还曾经跟元韫浓有过婚约。
裴令仪逼宫,改朝换代那一日,慕湖舟还带兵抵御过。
如此相较起来,慕湖舟的处境自然就变得微妙了起来。
作为唯二还在京华并且身负爵位的慕南皇族,自然会受到瞩目。
众人也是揣测着裴令仪和元韫浓的意思来看菜下碟的,对慕湖舟的态度也是尽量保持距离。
见慕水妃叹气,沈川也看了过去,也难免叹息:“只差一步,也着实是难受。”
“三哥今日属实是开心不起来。”慕水妃道。
沈川点了点头,“我去陪他喝两杯。”
沈川拎着酒壶,坐到慕湖舟的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,又给他添了一杯酒,“我陪你喝。”
孙鹃纨看着这一起喝酒的俩男人,嘴角微微抽搐。
她都不知道沈川脑子是怎么想的,这会跟慕湖舟一块喝酒,还这么一脸惆怅的模样,生怕裴令仪不起疑心吗?
这两人往那一坐,都是跟元韫浓有前尘往事之人,怎么看在这一日都像是失恋者会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