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说,顾家要是真出事了,那顾赵氏能如此淡定吗?
而且脸上连一点点的忧愁都没有?”
“别说,还真是,那顾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?”
“就是,如果他们家没出事,怎么突然间就不出门,连地里的庄稼都不管?
话说,他们顾家的男人可不似保全兄弟那样懒?
如果从一开始,他们家如同保全兄弟那样,吃了上一顿没有下一顿的话,我们也不至于看着他们家地里长草,替他们家着急了?”
“谁说不是呢?
可是现在人家完全就不像是有事的样子,那为什么不顾地里的庄稼呢?”
“这个谁知道呢?
想知道他们家的事,恐怕只能等了?
好在用不了多久,我们也就能知道答案了。”
“还真是,那我们再等等。”
“再等等吧!”
其实不光村子里的人替顾家着急,就连老里正在了解了情况以后,也替顾家着急,要不然,也不会有今天这个登门一说了。
当顾文翰听明白对方的来意后,才知道村子里的乡亲们又在那里瞎猜了,也是,想来不光眼前的这位老者好奇他们家的事,就连村子里的乡亲们也好奇。
不过不管怎么样,因为自家人最近没出门,乡亲们看到他们家地里的情况,替他们家着急的事,他多少也有些感动。
这不就跟老里正说说缘由,省着再让对方,或者是乡亲们猜测。
而书房里的哥俩见他们父亲离开,也难得松闲,要是谁路过书房时,准能听到他们哥俩的声音。
“大哥,可算是父亲离开了,要不然我连松口气的时间都没有。”
“你就偷着乐吧,以我们哥俩这些年掌握的情况来看,明年的恩科考试,考个秀才绝对不是什么难事。
难就难在一鼓作气的往上考,毕竟咱们只是跟着父亲身后学习,并没有跟着先生系统的研读过。”
“那也不至于,现在就开始看这些东西吧?
而且邸报上的东西,考秀才根本就用不上,即便考举人,说实话,恐怕也得碰碰运气。”
“唉,谁说不就是呢?
不过,就咱们哥俩,不对,恐怕就连和父亲相比,特别是这些年应该也欠缺一些,好在咱们家不用为了这些东西犯愁,像那些真正贫穷的学子,恐怕才是最难。”
“那些人家里没有点底蕴,即使能考取举人,想再进一步恐怕也难。”
“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,就咱们家,如果没有外祖,以及舅爷他们帮忙,我们家就是想过的如此顺遂恐怕都难,更何况,还是现如今这般了!”
“唉。谁说不是呢?
不过,大哥,你说咱爹打算另立一支,会不会不好办?”
“好办不好办也就那样,这些年,我也没少让村里的那些伙计们帮忙打听,就目前知道的情况看,这场恩科考试,顾家其他人即使有人能参加,也未必能考取什么名次。”
“先不说有没有咱们兄弟俩这个条件,就怕他们连饭都吃不饱。”
“一群没有吃过苦头的人,让他们养家糊口,恐怕都不知道能不能行?
还想让他们供家里的孩子读书,那还不是要他们的命?”
“不是谁都像咱们爹娘这样有成算。”
“这话还用你说,你也不看看,咱爹娘都是什么人?
而且任谁也不会想到,咱们哥俩从不大就开始,每天除了干地里的活以外,还得三更天就得起来读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