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区门口种了十三棵树,带来了春天的飞雪。
白白的,跟柳絮一样。
不过被纱窗给拦了下来。
时钟有三根指针,十二个刻度,钢琴有八十九个键。
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了,只是还没来得及问。从高到低按了一遍,也不知道有没有跑调的。
原来她还会弹钢琴的吗?
哦,数错了,是八十八个。
倒是没见过老婆她在这方面露一手的时候。总感觉这种人什么都会呢。
就算她反手给我掏出一个钢琴十级的证我都不会惊讶的。
想起了我之前学钢琴的经历了,因为记不住C大调在哪儿,我不得不贴了个贴纸来提醒自己。
结果就是这么努力了最后还只是学了半首小星星。
跟吉他一样呢。
或许是我跟音乐的缘分只到小星星了吧。
她的床底没有奇怪的东西,衣柜里面也没有。
连最有可能放那东西的地方,也没有。
不应该啊。
我不得不找点事情做,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无聊跟慌乱。
抽屉夹层也没有,不像我,如果你要是到了我房间里再打开抽屉夹层的话...
当然,是会被我报警说是非法入侵的哦。
不要想了啦。
一翻身差点酸痛的控制不了自己,悬在床边,好悬没有摔下去。
我把头轻轻的放在了地上,就跟一条猫猫虫一样从床上缓慢的滑到了地上。
地板不脏,刚才我检查床底的时候已经验收过一遍了。
小脚丫子踩在石板上,冰冰的,就跟现在的背一样。
可是躺久了也就不冰了。
我很想靠这个冷静一下。
不只是无聊,更主要的是我,我跟妹妹说的事情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抽了,又或者是把自己交给老婆之后太高兴了,以至于脑袋一昏,就找妹妹去了,顺便把这件事情给妹妹说了。
当然,没扯到爬山那一方面就是了。
给她们班级公共电话发了消息之后,过不多久妹妹就回电话过来了。
大课间应该是,估计是借着这个机会躲躲操练吧。
猜了个大概,但是重点不在这儿。
也可能是我太兴奋了,脑海里妹妹的脸庞和老婆的脸庞确实相似,想到这儿,心里就有了种奇妙的感觉。
这辈子的缘分啊只能说。
我跟往常一样,随便扯了些家长里短的,问问她最近怎么样啦,压力大不大啊什么的,顺便还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下下她的感情史什么的。
妹妹笑着说现在哪还有人写情书啊,更别说现在被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给折磨的,哪还有心情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呢?
更何况她周围一圈女的,根本接触不到异性好吧。
我笑了笑,稍稍安下了心。
说的也是,这种圈子正中心的小太阳,周围的护花使者肯定也是特别多的。
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了老婆她这个人。
跟妹妹完全不一样,估计和我差不多,是在阴暗的角落里独处着的那一批吧。
但又有点差别,她是有很明确的目标的,所谓的一个人,估计也只是因为自己已经走在很前面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