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风大作把众人的衣摆吹的猎猎作响,人群最前面站着的都是吃瓜的亲传,
叶寒云眼神淡淡,漆黑的瞳孔好像和这雪一样无情,寒冷。
他对于许昌,很厌恶。
他以前干的那些所作所为,对于叶寒云来讲,严重但不致命,虽然和凌墨他们一起绑了许昌,但也仅止于此。
可现在,他害死了六人。
事情就不一样了。
檀竹看了他一眼,她总觉得怪怪的。
但手刃许昌她义不容辞,没有再多加怀疑,檀竹调转桃木剑,木色的剑尖抵住许昌的心脏的位置,隔着蓝色寒冰。
桃木剑在檀竹的指挥下,开始慢慢蓄力,灵气聚集在剑尖,发出耀眼的冰蓝,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穿过冰层捅进许昌的心脏!
一剑穿心。
剑柄处紧紧贴着许昌的胸膛,剑尖原本蓝色的光芒消失,转而一摊鲜血顺着剑身滑落,滴答滴答,形成一道直线。
就在此时,舟可渡调动灵力,包裹住剑,弯曲的腿伸直,逆着风雪,将剑刺进了许昌的脖子。
寒风瑟瑟地往许昌身上灌,他的脖子断了,他知道了。
“......啊...啊......”
他挣扎地发出声音,手悬着向前,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。
他死了,彻彻底底的死了。
檀竹一剑杀他元婴,舟可渡一剑封喉,两套连环计下来,他所有的生路都被堵死了。
舟可渡站在风雪里,身影逐渐朦胧,
在一片雪白里,他身上的红衣仿佛成了天地间唯一的色彩,鲜艳,醒目。
他站在风雪中心那静静地,任由风把他的发带拍在空中。
好像是在梦里一般,总有一种舟可渡可能一眨眼就会消失的感觉。
“我舟可渡记忆力不太好。”他一字一顿,往后退了几步,这样许昌的全身他都尽收眼底,
“只记得,你必须死。”
他的身影更模糊了,
檀竹在就离了许昌几米远,面带嫌弃,她以为舟可渡是在说什么「死前装逼狠话」,于是檀竹环着胸,居高临下道:
“或者说,害死我姐姐的......都得死!”
许昌睁着眼,往前栽去,死前他那双瞪圆的眼睛里都还弥漫着不解。
他想不通,舟可渡为什么没有劫?
不应该啊!明明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是一个命中有劫的人,可怎么到最后还反转了呢?
叶疏的眉头松了松,她一步跨进院内,想要去舟可渡旁边,
但她没有进去,反而被隔绝在外,不知什么时候,这个院子内竟然多了一道结界,结界把所有人都隔绝在外,就像鬼界擂台上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