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富贵的媳妇柔情的嗯了一声。
经过这件事,袁富贵终于是放下了心中的空虚,家人的陪伴虽然是长久的,可也只是暂时的长久,每个人都要经历死亡和失去。
这种经历让人痛苦,如果深陷其中那就是对自己的折磨,同样也是对爱你的人的折磨。
三疯子在袁富贵家休养了一段时间,也跟着袁富贵见了不少世面。
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三疯子已经习惯了走走停停,真的在一个地方停的久了,他就会感觉疲惫无趣,尽管跟着袁富贵不可能没有意思。
但是三疯子还是打算出发,再看看不一样的风景。
这次,三疯子选择先回曾经停尸房的小隔间去看看,如果还在的话。
如果不在了,也在回那个地方吃上一锅茄子炖土豆。
在三疯子即将离开的前一晚上,袁富贵和三疯子在原来老爷的屋子里摆上一桌。
烫上一壶酒,一叠油炸花生米,一叠猪头肉,一叠香油芝麻拌了苤了丝,一叠萝卜和酸菜新拼的蘸酱菜,还有一人一大碗的个大汤。
袁富贵嗞溜一口热乎乎的高粱酒,又夹了一粒花生嚼着问:“祭奠了乡情之后你打算去哪?”
三疯子夹了一口猪头肉说:“我想去西边看看,都说大漠孤烟直,长河落日圆的,师父和我都没见识过,去瞧瞧。”
袁富贵嗯了一声:“那里是好地方啊,西边有美丽的维族姑娘,也有骁勇的藏族巾帼,去看看,争取下次咱们联系的时候,你已经有了,足够自己停泊的码头。”
三疯子一乐:“我这样的人……还是算了吧,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,不是抓鬼就是在抓鬼的路上,就别耽误人家女孩子的一生了。”
许是蒸腾的酒气熏了眼睛,袁富贵眯着眼睛看三疯子:“你这样的人?你是什么人啊?”
三疯子沉吟了片刻,呵呵笑了两声:“天擎地一根苗的扫把星吧!”
袁富贵也呵呵乐了:“扫给自己添高帽了,天擎地一根苗的扫把星那可是难得的富贵命,你哪富贵?有我富贵么?”
三疯子:“是,没你富贵,谁叫你叫袁富贵呢!”
袁富贵笑得越发开怀,给三疯子夹了一筷子苤了丝:“没事,三疯子咱俩投缘,你要是一直没有想要停下来的地方,就来黑岭村,老哥哥罩着你,保证没人敢抢你的生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