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风的手像铁钳一样，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。
雨水顺着我的头发流下来，冰冷刺骨，像一条条滑腻的蛇，贴着我的皮肤滑落。
我不敢回头，不敢去看陆风眼中倒映的恐惧，更不敢去看他让我避开的东西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腥甜的味道，像是铁锈混杂着某种腐烂的生物组织，让我胃里一阵翻涌。
演练？
现在想想，那根本不是什么该死的演练。
那更像是一场献祭，一场以恐惧和死亡为祭品的献祭。
我们跌跌撞撞地跑进最近的建筑，那是一座半废弃的仓库，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尘土的味道。
陆风把我推到一个角落，用一些破旧的帆布盖住我们。
我蜷缩着身体，感觉寒冷从骨子里往外冒，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。
“他们……他们是什么？”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，几乎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。
陆风没有回答，他只是紧紧地盯着仓库门口，手里紧紧地攥着一根生锈的铁管。
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，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。
我们就这样在黑暗中躲了很久，听着外面雨声渐渐变小，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这种寂静比之前的嘈杂更让人恐惧，它像一张无形的网，将我们紧紧地包裹，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终于，陆风动了。
他慢慢地掀开帆布，小心翼翼地向门口走去。
我屏住呼吸，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。
外面空无一人。
我们逃过一劫。至少现在是这样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我们投身到联盟的内部清洗工作中，试图找出潜藏在暗处的敌人。
说真的，我感觉自己像是在走钢丝，脚下是万丈深渊，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。
伊恩，那个英国调查员，他像一只嗅觉灵敏的猎犬，在联盟内部四处调查，但进展缓慢。
那些卧底隐藏得太深了，就像幽灵一样，难以捕捉。
“艾丽西亚，”伊恩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，“她最近的行为很反常。”
他把一份文件递给我，上面记录着艾丽西亚最近的行动轨迹。
频繁的外部接触，加密的通讯记录，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令人不安的结论。
“不能仅凭这些就断定她是卧底，”我反驳道，虽然我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，“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。”
我和伊恩一起对艾丽西亚进行了跟踪调查。
我们像影子一样，默默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，试图从她身上找到蛛丝马迹。
然后，我们发现了尤里。
他总是出现在艾丽西亚附近，像一只盘旋的秃鹫，伺机而动。
他观察艾丽西亚的眼神，让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