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梯间方向传来电击枪特有的噼啪声,奥利维亚的声音带着喘息:"解决一个,另一个往负一层跑了!
护卫队在追!"
我冲到一楼大厅时,天花板的应急灯突然全部熄灭。
黑暗中,幽蓝根须的荧光更明显了,它们顺着电线爬到前台,正往服务器机柜里钻。
我举起手电筒照过去,光束里浮动着雪粒,根须被光一照,竟像活物般蜷缩了一下。
"林博士!"卢峰的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,"主服务器温度正常了!
病毒植入被截断在97%!"
我摸出实验服口袋里的磁卡,这是能直接操作主服务器的最高权限卡。
手指触到卡片的瞬间,后颈突然泛起凉意——有人在背后。
没等我转身,后腰就抵上了硬物。
是枪,或者电击器。
呼吸喷在耳后,带着烟草味:"把磁卡扔了,慢慢来。"
我僵住,磁卡边缘硌得掌心生疼。
余光瞥见前台的根须还在往机柜里钻,只剩三十厘米就能触到主服务器。
这三十厘米,是人类和世界树之间最后的缓冲带。
"你是斯隆的人?"我声音发哑,故意让磁卡从指缝滑落,"老约翰派来的?
还是克莱尔?"
枪管戳了戳我的腰:"少废话,跟我......"
话没说完,重物砸在地上的闷响。
我迅速转身,看见奥利维亚的护卫队队员从侧面扑过来,手里的电击枪还在冒蓝弧。
偷袭者的脸撞在大理石地面上,血混着雪水渗进石缝,露出后颈一道青色胎记——和克莱尔上周提交的清洁工大名单里,那个叫"托尼"的人一模一样。
"谢谢。"我弯腰捡起磁卡,手指在发抖。
不是因为害怕,是因为愤怒——斯隆用了我们自己的人,用了我们的清洁工具,甚至用了我们的信任。
主服务器机柜"滴"的一声,绿色运行灯重新亮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