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是刚挨打不久的，伤口附近还有一些灰尘指印。"荣山把村子探知完毕，将桌上的符箓接过去一一细看，看见那几张九星吊九星婴时眉头直皱，厌恶道："这个世界太过狠毒。"
"嗯？为什么？"
那几张玩意可是祁兰君让司琰做的，那不是成她恶毒了吗？！
完蛋，认识这么久，她完美的二次元男神终于要因为人品道德问题和她发生分歧了嘛！
现在把这几个人复活还来得及吗？祁兰君含着菜想。
察觉到她的紧张，荣山当即收敛神色，道："你答应我，一旦你有危险，要立刻召唤出我或者司琰、月之神女。"
"啊？"
"这五张，"见她不解，荣山把所有的车票都挑出来，面色凝重，"这些人的魂魄被污染了，而且污染源魔化种，是直接取代他们的意识。"
"这在我的世界和你的世界都是闻所未闻，这种攻击方式防不胜防，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。"
荣山很少会有情绪的波动的时候，这么明显的担忧更是第一次见，祁兰君的心脏砰砰跳。
见她呆呆愣愣，像是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，荣山皱着眉扳正祁兰君的身体，伸手拿下她手里的筷子放好，正视她的眼睛，郑重道："这里的鬼似乎与众不同，并没有魂魄，但是有意识，在击垮敌人意识以后诱使对方放下戒备，为他们打开通道。"
……
荣山似乎在等自己的回应，但是祁兰君心跳得厉害，话听进去也理解不了，只觉得自己两边肩膀的手好大好温暖，冷静沉着的灰色眼睛也仿佛带上三分火气，只得痴痴道："然后呢？"
深深叹口气，荣山担忧她在这个世界的安稳，又恍惚间藏着一些名为欢喜的情绪，当下仿佛一个程序错落的机器人，卡了两三秒才继续开口，"击垮意识的方式多种多样，强攻威逼利诱都是，哪怕只有一瞬间的松懈都有可能给他们可乘之机。"
"但这并非无解，只要他们存在，他们就是物质的一部分，就是可以被解决的问题，但是我需要时间，你要加强防范。"
"好，我不会掉以轻心的。"
祁兰君红着脸点头，庆幸自己只开了一个小台灯，荣山看不见她的脸。
她已然忘了，只要在荣山的结界里，什么都逃过他的眼睛，那温热的脸颊自然也是，只是相比冷冰冰的家具，像苹果一样的羞怯最容易让人心痒。
无端的心痒，卡牌弄不明白，无端咽了次口水，双手缓慢放开，眼睛却没有离开。
"最后一件事。"荣山声音微哑，"司琰那些符箓很有效用，我想试着做几个，凌晨过后，得麻烦他或者你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