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如刚刚的工人所说,货真价实的即将倒闭。
哪有厂房里连工人都没有?
已经停工的服装厂很是安静,没有机器的轰鸣,只有草丛里的蝉鸣。
男人带着孟月仙上了二楼,走进办公室。
孟月仙环顾了四周,虽比不上自己见过的那些办公室豪华,可胜在干净整洁。
屋内只有简单的一张办公桌,几个凳子,靠墙立着一个资料柜,再无他物。
孟月仙坐在凳子上,男人倒了一杯水,放在孟月仙身前的桌子上,然后自然地坐在办公桌另一头。
“说说吧,你想谈点什么业务,你也看到了这个厂的情况。”
孟月仙有些疑惑地看向他,确认地问道。
“你是负责人?”
“我是厂长。”
厂长?
孟月仙心下一喜,又不敢太多表露出来。
“我来跟你谈点跨国的生意。”
男人哑然失笑,“难道那天你着急打车,就是谈生意?”
八十年代的出租车,不是万不得已,谁都不敢打,近的地方倒是十几二十,可远的地方就几十上百,不是万不得已,谁都不会打车。
那天他想付自己的车费也是为此。
孟月仙猛点头。
“确实,但是今天的生意比那天的更大,我先自我介绍一下,孟月仙,黑省人。”
“李庆安,京市人。”
“哎呦,老乡老乡。”孟月仙站起身,跟李庆安握手。
李庆安也跟着起身,两个人夸张地握手。
坐下的孟月仙又说了准备好的说辞,只不过比刚刚的说法又添些真诚。
“这个缺口,只要运作得当,您的厂子就可以起死回生,抱歉,我说得直白。”
李庆安点点头,认真思考。
俄国的分崩离析他是一直关注,可对俄贸易,确实不是熟悉的领域。
“你想要的积压货,我都可以给你,但是我需要至少收到五万的货款,因为我要给工人发工资。”
开诚布公是李庆安的做事准则,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把拖欠许久的工资发给工人。
“价格?”孟月仙还得把价格谈下来,只有价格足够低,才有赚钱的空间。
李庆安手指在桌面上弹了两下,思索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