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检瞳孔骤缩。
果然,这位皇叔想坐上那把椅子的心思没有断过。
这都多少年了,还不死心。
“哈哈哈,李丞相过谦了。如今你拥兵数十万,横扫河南,连朝廷都拿你没办法,何必自轻自贱?”
录音中传来酒杯相碰的声音,然后又是六先生的声音:“实不相瞒,福王对当今圣上早有不满。他刚愎自用,任人唯亲,致使天下大乱。而且,他现在已被妖魔夺舍,血脉已杂。大明江山需要一个血统纯正的皇室后裔,福王正好符合。福王说了,如果宰相愿助一臂之力,他会给您一场大造化。”
李自成明显带着警惕:“哦?王爷的意思是······”
“很简单。福王在洛阳经营多年,钱粮充足,可扩充军备。只要宰相能助他,待攻入北京,福王登基为帝,他愿和您平分江山,南北割据,均称帝······”
一阵沉默后,李自成大笑:“六先生说笑了。我李自成何德何能,敢觊觎九五之位?”
“您不必推辞。这天下,有德者居之。当今圣上无德无能,您替天行道,正是顺应天命······”
后面的话更露骨,六先生说出了花,李自成一直婉拒。
好个朱常洵!
朕念在血脉亲情,对他一再宽容,他竟敢勾结流寇谋反。
朱由检冷笑一声,拿起御笔,写了一封密信,吹干后,递给李成:“让赵鹰按计行事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“退下吧!”
李成走后,朱由检嘴角浮现出一丝冷酷的笑意:“既然你们都想玩火,那朕就让你们一起引火烧身。”
“传章度。”
一会儿,章度进殿见礼。
“你率两千军队去河南······”
朱由检如此如此,这般这般叮嘱了半晌,还写了封密旨,让他一并带去给孙传庭。
这事绝密,朱由检相信,商城内购买的太监,绝对忠心。
······
“大爷,不是奴婢多嘴,你这样投资,很可能会赔得一分不剩。尤其是在争夺未来家主之位的关键机会,你出这昏招,就会被三爷抢了先手······”
程福贵见主子要花二十万银子购买一万股,再也忍不住,跪在地上哀求。
现在经常购买水泥股份的人,都是小打小闹,就程璧要花巨资购买。
虽然对程家来说,二十万两算不得什么,但他这次投资失败,就会成为污点。
在家主竞争中,就会落下风。
他的命是主子救的,包括名字和现在的富贵,都是主子给的。
此时不拉主子一把,他和畜生有什么区别。
“赔?”
程璧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前一道狰狞伤疤,“永乐年间我祖上跟着三宝太监下西洋,用全部家当换了一张海图,才有了程家今日。陛下这股份制,分明就是新的海图······不,陛下这是要给大明插上腾飞的翅膀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