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幕未明,胡达连夜率领剩余的两千残兵前来协助薛兰智取安平城。
麾下士兵全都换上了汉军残破的铠甲,还押送一百多败兵同来。
安平城城墙高大、异常坚固,如果率军强攻怕是吞噬上万人或者有可能。
城墙上遗留的五千守军兵甲不卸,凝视着城外火功明亮的叛军。
突然,一支两千人的兵马从东北角杀出。
一瞬间,叛军营地中一片混乱,人喊马鸣,好不热闹。
守城郡尉不明所以,深知战机不可失,但摸不清状况,只好按耐住。
不过心思却是无比活跃,寻思道:
“莫不是城主大人大破献县的叛军,得知安平被围困,特派遣兵马前来支援。
可为什么只此两千多兵力,难道是先锋部队。
我军见敌人不多,随即等不及主力部队,想要先出兵破敌独自摘取战功?”
城内熟睡的士兵接连登上城头,只见叛军营地中四处失火,
人马纵横,震天撼地的喊杀声响彻旷野。
所有人皆是目光炽热的望着郡尉,他只觉后脑一阵发颤,
仿佛被一群野兽用饥渴的视线切割。
深知此时必须稳住军心,呵斥道:
“夜色浓重,尚且未探明敌军的情况,我们的任务是守住城池,坚守待援即可。
若此番是叛军的障眼法,企图诱惑大军出城,暗中又埋有伏兵。
届时,不仅大军一去无回,身后的安平城也朝不保夕。”
汉军听从郡尉一同分析,虽口头认同,
心中认为其不过是畏惧敌军,简直是一个怂包。
经过半个小时的火拼,敌军中人马渐熄,喊杀声如远去的风声绵绵散去。
郡尉心中大为慌乱,顿感不妙。
又见稀稀落落的火把冲出敌营,身后的叛军派出部分人马紧随其后。
身影距离城池越来越近。城墙上的汉军终于看清楚了来兵。
距离数百米时,前方的败兵忽然喊道;
“我是安平城主大人的帐下的百户,
我等在城外力战叛军以解围困之难,尔等的五千兵马居然做壁上观看。
莫非是不把我等汉军兄弟的性命当做无物吗?
后方有小部分叛军追杀而来,还不快出兵接应?”
伴随摇曳的火光,汉军终于看清楚来人,原来是一群衣铠破烂的汉军。
其中有数个熟悉的面孔被认出了,城上的汉军不断惊呼道:
“那是王家的兄弟,中间脸色粗狂的是我邻居,跑的最快的是陈百户,
依此类推,许多人的身份都被指认了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