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军众将宛若墙头草,不管是谁发言,皆是不惜美词赞赏,静待双方明争暗斗。
恰逢其时,曲义从侧面纵马而来,只见雪花飞扬,面露焦急。
自从献县大败后,这位城主不复往日意气风发,一战损兵两万,元气大伤,造成势力大削。
即便参与此战,他麾下也不过是一万兵马,在一众势力中处于垫底,便被董卓安排去看守物资之杂事。
曲义心中怨恨不已,但形势不如人,只好忍气吞声,跟随大部队安排,意图洗刷耻辱,分一份功劳,戴罪立功罢了。
曲义不露声色,朝众人做了礼节,严肃着说道:
“董刺史、曹校尉、各位城主,如今战事胶着,物资迟迟未到,各类攻城物资消耗颇大。
敌军弓弩锐利,盾牌损失极大,许多士兵受伤严重,缺少足够药材。
而且弓弩箭矢、柴火使用量很大,士兵们都在忍受寒冷,军中怨声四起。”
众人收起戏笑,均在正视大军问题,不再嘲笑这位落魄城主。
曲义自然看见众人嘲讽之意,虽深感愤怒,但还是忍耐了下来。
董卓望了望惨厉战场,汉军持续不断进攻,始终未能有人登上城池。
反而是留下上万具尸体,数里长围墙下堆积满士卒。
思考片刻后,说道:
“此番攻城到此为止,午时将至,也到了用饭之际,鸣金收兵吧,下午时分继续攻城。”
言毕,令旗挥动,浑厚号角声传播全场,汉军迅速跳下梯子,拼命往后撤退。
汉军将领也返回军营中,商议下午攻城事宜,以及在叛军眼皮子底下,砍伐足够多柴火。
董卓与李儒独自进入帐中,哐当一声,突然一只盘子掉落地上,还在不停翻滚,
董卓怒道:“这才曹操居然敢当众反驳我,明显是不把大军统帅放在眼中。
如今,我有兵有粮,若不是顾全大局你,定要他好看。”
李儒不语,其他将领则是怒发冲冠,均是想起之前受人制衡之耻。
贾诩站在角落中,深深缩着头,说不出意味之萎缩,仿佛是只鸵鸟,避免被人发现。
自从牛辅被典韦打成重伤后,便负责为其参与军务,时时向其汇报战况。
牛辅伤势颇重,经过半月疗养,总算是能下床,牛辅不愿闲坐河间城。
极力要求跟随大军出战,贾诩非常不愿意,可身为其谋士,即便心中大骂,也只好随军出征。
等待片刻后,李儒见董卓发泄完愤怒,才出列提议道:
“主公,既然这个曹操总是与我西凉军作对,可给他一个教训,顺便震慑那群墙头草。”
董卓来了兴趣,笑道:“文优但说无妨,有何良策,快快细细说来!”
李儒讪笑道:
“现在军中各部分皆有伤亡,除了曹军与我军依然保持完整,不妨就把夺取树木之事,安排给对方。
至于下午攻城部队,我方可与武阳、河间、沧州方面各派出一支兵马,合力攻城。
不需抽调多少兵马,我军可安排五千人,便能堵住悠悠众口。
王邑方面派出两千人,曲义抽出三千人,武阳五千人,总计一万五千兵马。
公孙越、公孙范、单经三人兵败被俘,武阳城主必然着急万分,公孙瓒可不是好惹得。”
董卓锊着胡子,思虑一番,微微颔首,点头同意,便安排人前去通知几位城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