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晏青禾尚且半趴着,肩膀能遮住,他放在枕头上的那只手,却是遮不住的。
但有帐帘遮着,倒也无伤大雅。
陈阳很有分寸,虽然进来了,却隔着屏风离得很远。
他长话短说道:“江太傅来信,说是要殿下年底前回到大周京城。”
看来,是京城出什么事情了。
澹台冥让陈阳退下后,将晏青禾翻了过来,要他趴在自己身上。
然后温柔抚摸着他的后背。
晏青禾蔫蔫的,一点精神都没有,也不再反抗他。
兴许是知道,澹台冥这种性子,越是反抗便越是兴奋,索性不挣扎了。
随便他怎么样。
“疼吗?”
晏青禾并不想回话,但不回话也不行,只能有气无力道:“回殿下,不疼……”
他可能并不知道,自己这般一本正经回话的方式,才真是叫人难以自持。
若是如女子般娇柔地撒娇,能叫男人满足。
这般正经,却只叫人很想将他驯服,叫他哭着说出这话为止。
但澹台冥自认还没那么变态。
“京城想必是出事了,既然太傅要孤立马回去,怕是耽误不得,这几日你准备一下,该回去了。”
晏青禾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准备的,但还是应了一声。
接下来便无话了。
晏青禾很嫌弃澹台冥总是让他趴在他身上,想回去自己躺会儿。
可澹台冥忽然问了他一个问题。
应当只是好奇。
也可能有些害羞。
“青禾……”
他问道:“你上茅房的时候,可会难以禁止?”
晏青禾知道他没恶意,但这问题在这种时候问,还是以这种身份问,晏青禾当真想冷笑。
他忍住了,没有冷笑。
却没忍住讥讽,脱口而出道:“殿下放心,区区尺寸,还没这般威力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晏青禾后悔了。
*
澹台冥伤好了后,便被北越皇帝召去皇宫相见。
轮到晏青禾躺在床上“疗伤”。
方易安对外说,他是因为水土不服,身体有所不适,加上晚上睡觉乱踢被子,才意外感染了风寒,发起了高烧。
傅世明得知此消息后,想来看他一眼。
却被拦在了院子外。
晏青禾听到这消息,也只是有气无力地吩咐道:“让他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