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四十岁,何天事业稳定,情绪稳定,儿女不用操心,也没有了任何掣肘,生活无比顺心,用十几年的隐忍,比用十几年的打拼来的更舒适一些,且结局让她很满意。
公爹去世后,吴登月猜测到凭自己的本事也拿捏不住何天,而且何天再生育危险不说还困难,那次生双胞胎孙子的时候,医生就说过的。
所以吴登月坚信,无论何天怎么折腾,最后的财富总归还是自己孙儿们的。
况且何天很重视孩子们的教育,从娃娃就开始抓起,如今她也没什么可操心的。
与其在那杵着碍眼,不如急流勇退,节假日看看孙子们,问问他们的近况,跟何天保留一丝香火情。
至少何天从开始到如今对她都是很尊敬的。
只要何天不再婚,不被男人哄的昏了头,拿钱去贴补外人,吴登月愿意维持这一丝体面。
她现在连亲儿子都不要了,因为亲儿子跟何天不是一个阵营,她必须选择,中立都不行,中立就是站在儿子那边。
心里的天平,一头是间接害死老伴儿的白眼狼儿子养女,另一头是老伴儿疼爱的大孙子和另外三个孙子孙女,还有大手笔给她花钱的孙子亲妈。
吴登月不用考虑就知道怎么选。
但是显然有人并不知道。
徐晓岩折断了脖子,原本因为徐泗的死,要追究她的刑事责任,无奈她已经是个废人,拉去蹲监狱还要给监狱工作人员增加负担。
判是判了,不过判的监外执行十五年。
徐官平除了要做生意,照顾儿子,还得伺候徐晓岩。
躺在床上吃喝拉撒的徐晓岩崩溃了一次又一次,但是她除了会哭会骂之外,手指头都动不了。
徐官平是个没有主见的,其实他属于指哪儿蹲哪儿的性子,从小听爹妈的,长大一点就被徐晓岩完全掌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