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华英的眼泪一滴滴落在粗陶碗里,黄酒激荡,很快又顺着喉咙滑入腹中,苦涩难当。
“英英,你要是觉得选择的人辜负了你,没有让你得到预期的收获,完全可以重头再来,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,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出改变,重新开始。”
张华英想着正在读书的儿子,还有事业进入瓶颈期,正在四处搜寻灵感的丈夫,多病吃药的母亲,家里不成器的小弟,还有狗皮膏药一样的小姑,还是摇摇头。
“你也说了,这是我选的路,当初唐宁不也选了她想走的那条路?”
何天心中荒芜的像西北野生的戈壁,芒草曳曳,一片苍凉。
邵通的马铃薯问题很快解决,有惊无险,何天指导工作做完,就买票回了甘宁。
她的实验室,她的工作还在等她。
78年,何天生了个儿子。
怀孕就不能接触研究所改良基因使用的药剂和实验室,何天在家歇着,跟祁文华说好,无论男女,就生这一个。
祁文华晃悠着腿应下。
“只要是我们的孩子,儿子女儿我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