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牢里的时间像是被谁按了暂停键。我数到第一千八百滴水时,终于放弃了这个愚蠢的行为——这破地方的滴水速度根本不规律,有时候快得像催命,有时候又慢得像便秘。
"得想办法出去,要不得疯了!"我对着空荡荡的牢房自言自语,声音在石壁间回荡,显得格外凄凉。
我掏出陆雨桐给的传讯钱,铜钱上的符文已经烫得能煎鸡蛋了。可这鬼地方连只蟑螂都没有,传个屁的讯啊!
"喂!有人吗?"我扯着嗓子喊道,"来个喘气的行不行?哪怕是只鬼呢!"
回应我的只有远处滴水的声音。我叹了口气,开始研究牢门的锁——锈得跟陆之道的脾气似的。正琢磨着能不能用铜钱撬开,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动静。
不是狱卒那种"咚咚咚"的脚步声,而是某种...怎么说呢,像是谁把一桶胶水倒在地上的声音,还夹杂着"嘶嘶"的动静,活像条发情的蛇在草丛里扭来扭去。
我立刻贴墙站好,假装自己是个壁虎。只见一团黑影从门缝底下渗进来,在地面上扭啊扭的,最后变成了个人形轮廓。
"卧槽!"我脱口而出,"地牢还提供影子脱衣舞表演?"
那团黑影明显僵了一下,随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:"江大人真会说笑~"声音甜得能齁死蚂蚁。
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"咯吱"声,黑影渐渐凝实——好家伙,是个穿着透明黑纱裙的妹子!那裙子薄得跟没穿似的,我赶紧移开视线,结果发现她的影子居然比本人胖两圈,还在那扭来扭去。
"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吗?"她转了个圈,裙摆飘起来的时候我赶紧闭上眼睛。非礼勿视啊!虽然我是个鬼差,但也是个正经鬼差!
"多谢好意,"我背对着她说,"我觉得这儿挺好,清净,适合思考人生。"
"哎呀呀~"她娇笑着凑过来,手腕上的铃铛叮当作响,"堂堂夜游神转世,居然怕一个小女子?主上大人要是知道您这么胆小,怕是要失望呢~"
我翻了个白眼:"激将法对我没用。”
女子突然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支白玉簪子:"那这个呢?"
我瞳孔一缩——这不是陆雨桐今天戴的那支吗?!
"你们把陆雨桐怎么了?!"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触感冰凉滑腻,像捏着条蛇。
女子吃痛皱眉,却笑得更加灿烂:"想知道?"她突然凑到我耳边,吐气如兰,"跟我走就告诉你~"
说着那只不安分的手就往我衣襟里摸。我赶紧跳开三步远:"大姐,请自重!我可是有原则的人!"
"原则?"她嗤笑一声,"你们男人不都是一个德行?"说着又要贴上来。
我赶紧祭出杀手锏:"你再这样我喊人了啊!陆之道!救命啊!有女流氓啊!"
女子脸色一变,随即又恢复媚笑:"装什么正经?那天在膳祖楼,你不是跟陆雨桐眉来眼去的?"
"那能一样吗?"我义正言辞,"我们那是纯洁的革命友谊!"
女子突然收起媚态,冷着脸说:"少废话!这一切都是主上安排的,就问你跟不跟我走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