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宋朝可没有解毒神药,只能是靠绿豆汤尽量的冲淡毒物浓度,大量体液通过小便,把已经吸收的毒素给排出来。
喝了好些绿豆汤,见老爷子逐渐缓和了精神,这小命算是救回来了。钱演又开始叫嚷:“别以为这就算完了,我爹这罪可不能白挨,刚才这乡巴佬也说了,就是你们回春堂给我爹开了那……钱什么子的药,他才会中毒的!你们得赔钱。”
老太婆也是一脸仇恨:“好端端的人,送来你们回春堂,没想到你们竟然还开错药,还灌粪水,害我们老头子受那么多罪,必须赔钱。”
老爷子没有一丝力气,却也还能喊出两个字:“赔……钱……”。
周围都传来一阵阵议论声:
“这一家三口,真是不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啊,这回春堂今天真是倒了大霉。”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我看啊,这毒药说不定就是葛老大夫给开的,虽然医术高,但碍不住年纪大了啊,这手一抖,把毒药抓多了也是正常的。”
“不知全貌,不便评论。”青衣书生又来当理中客了,总喜欢说点不一样的。
葛老大夫没发话,蔡氏可听不得 这些污蔑,她虽然从来不过问医馆的事情,但医馆但凡有纠纷,总是靠她出马,每每总能让回春堂化险为夷。
“我呸,我们家老葛,他老不老,我能不清楚?生猛不生猛都得我说了算!轮得到你们这些碎嘴子。你们这嘴是让剪刀穿了洞吗?这么不把门,什么话都敢往外说!”蔡夫人出马,果然周围人都安静了。
“你别扯这些没用的,反正你们回春堂,开了钱……钱子的,毒了我爹,就得赔钱。”
“我呸,你们一家三口丧良心的玩意儿,好心好意医了你们,反而还让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给赖上了,打不倒狐狸,惹着一身臊。”
这一顿输出,把卢生都看愣了。他又看了看卢香,想着卢香还得在回春堂借住,突然想改变主意了。
“记住!这药叫马钱子,不叫钱子。你们姓钱的,除了钱,就什么都不认识了对吧?还有个“马”字就这么难记,记住咯,马就是,马你隔壁的马!。”
卢生都想给她鼓掌了,这一顿咆哮,有理有据,比喻借代都很恰当,声音还大,马家人都不敢回嘴。
蔡氏继续骂道:“我们回春堂压根就没有马钱子,为啥?因为老娘不喜欢那药的味道!从来就不准回春堂用它,就是这么霸道。你们进去翻翻,但凡药柜里能找出一粒马钱子,我蔡媚,一口不剩把它全吃喽!”
余得胜也作证:“对对对,我们家的马钱子都是换成全蝎的,我师娘一接触到马钱子就起红疹子”。
一只白色小狗突然窜出来,冷不丁往钱演兜里一钻,咬出一个布袋子,钱演想去追,没追上,小白狗把布袋戏递到卢香手上,卢香把包裹打开,里面散落出一粒粒扁圆形的小颗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