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。琦将军若有意守荆,不如向表公请旨,正式定为储位。”
“届时各地兵马自然听调,吕布虽强,也非不可破。”
此言落地,厅中空气如霜凝。
黄祖默然,刘琦沉声道:“你们,是想借我为刀,斩吕布,顺便也斩我父兄。”
他缓步走向厅外,披雨而立,回首低语:
“我不会向父请旨,但我会守江夏,破吕布——让你们知晓,荆州还有‘刘’人,不靠你蔡家。”
……
同一时刻,江夏水面一隅。
桅灯使团正驻于岸边商肆,表面经营纸帛盐引,实则观察城中风向。
为首者姓颜,是澜台东策司中人,惯于以商乱政。他在帐中对一副盐价图推敲片刻,随手点燃其中一条线索,叹息:
“江夏水盐变价,米价反降,刘琦出手了。”
旁人道:“是要撤?”
颜东策却摇头:“不撤,反而要再送一封简子,送入襄阳。”
“送给谁?”
他笑了笑,望着东水尽头的江心塔:
“送给刘琮。”
襄阳。
刘琮正在城楼上观雨,手中书卷翻到半页,风起处,一只纸鸢跌落在城檐角。他蹲身捡起,纸面写着五字:
“荆无主,你可主?”
刘琮手指一顿,眼神波澜未起,心中却似响起雷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