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位小姐已经喝了一整瓶威士忌了，还有一些其他的小酒。”店员擦着杯口，朝角落努了努嘴。
卡座里，白桉歪倒在紫色天鹅绒沙发上，脸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，碎发黏在汗津津的额头上。
空酒瓶在玻璃桌面堆成歪斜的塔，她抓着最后半杯琥珀色液体，指节泛白，喃喃重复着：“再来一瓶……再来一瓶……”
陈飞疾步上前，刚触到她冰凉的手腕，白桉突然抬手挥开，酒杯应声落地，玻璃碴混着酒水在地毯洇出深色痕迹。
“别碰我……”她含糊不清地呢喃，睫毛上凝着细碎水珠，不知是泪还是汗。店员递来手机，陈飞接过默默塞进自己口袋。
“我送你回家。”他半蹲下身，手臂穿过她后背时，触到她剧烈起伏的肩胛。
白桉突然抓住他领口，酒气混着柑橘调香水扑面而来：“你……你为什么要骗我？”话音未落，整个人像散架的娃娃般瘫进他怀里。
陈飞架起她发软的身体，在鞋跟磕绊地面的声响中缓步挪向出口。
白桉像团温热的云，毫无保留地将重量倚在他肩头，发丝扫过脖颈时带着威士忌与薄荷糖混合的气息。
他下意识将她往怀里拢了拢，却听见她突然轻笑出声，滚烫的呼吸擦过耳畔："你身上...有消毒水的味道。"
陈飞将她放在后座，透过后视镜瞥见她歪着头，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。
他刻意放缓车速，在每个弯道前轻踩刹车，生怕颠簸惊扰了后座那个蜷缩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