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门轻响的瞬间,陈飞手中旋转的钢笔险些滑落。傅景深解着西装纽扣走进来,目光扫过他魂不守舍的模样。
"陈飞?"傅景深轻声喊道,皮鞋撞击声惊得对方猛地弹起。
"啊,总裁!"陈飞慌忙起身,碰得转椅哐当撞墙,"您......您说什么?"
"发什么呆?"傅景深挑眉扯开领带,余光瞥见陈飞耳尖泛着可疑的红,"魂被勾走了?"
这句调侃让陈飞喉结剧烈滚动,他攥紧裤缝的手渗出薄汗:"总裁,您......您派我去出差吧!"尾音带着破音的颤抖。
傅景深见过陈飞处理危机时的雷厉风行,此刻却见得力下属像被惊飞的麻雀,连说话都开始打结。
"怎么了?"傅景深坐在椅子上,真皮发出低沉的摩擦声,"现在竟然要抢着去?"
"我想......想锻炼!"陈飞往前半步,结巴的说道。
傅景深盯着他火烧云般的脸,他勾了勾嘴角,随手抛去一份文件:"把项目交接完。"
陈飞如获大赦,拿着文件一溜烟的就跑开了。
……
白桉是被太阳穴突突的钝痛唤醒的。宿醉带来的眩晕感像粘稠的蛛网,将意识层层包裹。
她挣扎着撑起身子,丝绸床单顺着脊背滑落,带起一阵细微的沙沙声。
床头柜上的青瓷碗盛着浅褐色的醒酒汤,袅袅热气早已消散,只在碗沿结出一圈淡淡的水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