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御兽师的灵宠便如剑修的飞剑,损毁自负才是正理。”
“正是!”旁边青铜面具的修士突然阴恻恻插话,面具下露出半张布满毒疮的脸:
“叶道友,作为御兽师要自己为兽宠的生死负责,哪有让猎妖队兜底的道理?”
“不错,兽宠没了再买一只就行了,如何能与人相比?”众人议论纷纷附和道。
叶凝月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眼中寒芒乍现,如刀锋般刺向紫罗裙女子:
“阮慧竹,这颗妖丹确实是队长承诺给我的,我是不会交出来的。”
她突然向前踏出一步,靴底碾碎了一块陶碗碎片:
“不过,既然你想争,那就按照猎妖圈的规矩来。
你我斗法,以胜败论对错,你可敢?”
阮慧竹被叶凝月凌厉的气势所慑,踉跄后退时,绣着金线的裙摆绊到了门槛。
她仓皇间扶住门框,指甲在陈旧的木头上刮出几道白痕。
这位平日伶牙俐齿的妇人,此刻竟连句完整的话都挤不出来。
叶凝月在猎妖圈也是出了名的狠人,阮慧竹哪敢和她斗法。
她求助般望向了围观的修士们,屋内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猎妖圈尊重强者,以战力论英雄。
以斗法解决恩怨,是猎妖圈血与火淬炼出的最高法则。
这些猎妖圈的前辈,对猎妖圈的潜规则自然是极力维护的。
阮慧竹看向三位镇北城执法队员,嗓音尖利得像是被掐住脖子的母鸡:
“三位执法大人,难道就任由这贱人私吞战利品?还请为小女主持公道啊。”
三位执法队甚至懒得放下抱着的双臂,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说道:
“城外恩怨,各安天命,若要斗法,记得去斗战台交钱。
若私下斗法,那可就莫怪我兄弟几人不给情面了。”
“你们!”阮慧竹胸口剧烈起伏,发间银簪的珍珠坠子啪地打在脸颊上。
她精心策划的逼宫,此刻就像个笑话。
“慧竹,让我来。”一个沙哑如砂纸摩擦的声音突然插入。
人群自动分开,走出个穿墨绿短打的瘦削男子,佝偻着背,像只人立而起的老鼠。
此时正是阮慧竹道侣陆晓山,他说话时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,袖口爬出几只紫背蜈蚣:
“叶道友,我也是猎妖队的一员,有资格与你斗法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