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明显的锅我当然不能背啊,就连咱们部队里的领导们也从未觉得是我的错,反而是你的女儿因此受到惩罚。
记住,是做错事后的惩罚。这跟我无关啊,我才是受害者。
还有,你的侄女叶红英,她犯的错不比你女儿胡可欣小。她是抢拆他人信件,如果她拆的信件是军事机密呢?
你猜,会造成怎样的影响?我再打个比方,如果叶红英是敌特分子呢?
她抢拆他人信件的行为,很可能会造成咱们战士们的牺牲。
请问老叶同志,这样的结果你能承担吗?你承担得了吗?”
“你,你这是胡说八道。”叶良玉也不蠢,一下子就抓到了点子上,开始了胡搅蛮缠,“我不管这个那个的假设,反正是你把照顾我的人赶走了,就是你的错。”
陈曦翻了个白眼儿,语重心长道:“老叶同志,咱们都是光荣的无产阶级,可不能那种小资情调啊。
那些旧社会的资本家老爷太太们,才有保姆佣人照顾,对了,也许还会请穷亲戚来家做客,明面上是客人,其实干的都是保姆的活儿。
老叶同志,咱们可不能犯这样的错误呀,不要学资本主义那一套。”
“你,你竟敢上纲上线!”叶良玉绷不住了,指着陈曦的鼻子,颤抖不已。
陈曦后退两步,“老叶同志你这是干啥呀,我咋上纲上线了?咱们部队不是最讲这些的吗?”
叶良玉不想说话了,她来是羞辱陈曦的,不是来找气受的。
陈曦笑了笑,笑得一如往日那般柔和,“老叶同志,以后可别随便带人进家属院儿了,这不合规矩。
对了,老叶同志,叶红英真的是你侄女吗?希望老叶同志想好了再回答。”
叶良玉脸色一变,这变化也就那么一瞬间,可还是让紧盯着她的陈曦捕捉到了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叶良玉厉声道。
陈曦笑了笑,“有一天,叶红英来找过我,还是因为咱们家属院小学的事情,她想当小学老师,让我帮她。
可是我一个普通的军人家属哪里有这个能耐呀,我让她去找咱们的胡师长。
我就问她,胡师长是她的姑父还是姨父来着,你猜叶红英是怎么回答的?”
“怎么说的?”叶良玉呼吸一滞,下意识地问道。
陈曦将脸上的笑容一收,“不好意思,我忘了。不过,我好像跟胡师长说过这事儿,要不,您回家问问胡师长?”
“你?”
陈曦关切道:“老叶同志,外面太阳大,晒多了对身体不好。您还是回家歇歇吧,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,我家向北还得回来吃饭呢。”
说着她还提了提手里的馒头,朝着叶良玉礼貌地点了点头,转身走了。
留下叶良玉不安地左看右看,生怕被人发现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