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环节都需要突破现有技术瓶颈。”
“我有个想法。”付玉大校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,“如果把反物质储存在微型彭陷阱中,再用石墨烯包裹形成量子隧穿屏障……”
“这会导致反粒子自旋极化!”巴可研猛地站起身,咖啡杯被碰倒,深色液体在会议桌上蜿蜒成河,“极化后的反质子束流稳定性会提升三个数量级,但湮灭效率也会增加……”
“但如果能控制湮灭方向呢?”蔡仲园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出莫尔斯电码的节奏,“就像氢弹的中子反射层那样,用某种结构引导能量释放。”
他很郑重地说:“看起来大家对于反物质的了解和理解,要比其他项目中的内容更多一点。
那咱们九所是不是能把这个研究项目接下来呢?”
一听到这个问题,大家马上就安静了下来。
因为他们心里有数,说了半天所有的内容,连反物质的皮毛都算不上。
真的要想就凭这么几个概念,研究世界最难的科研项目,应该是有点不自量力了。
蔡仲园说道:“对于反物质我也知道得很少,只是知道反物质一旦和物质相遇,就会湮灭,湮灭我理解就是物质完全消失,没有了。
但是在这个过程中,所有的物质与反物质就变成了能量,而且是巨大的能量。
而这个巨大的能量,就是目前人类研究反物质最主要的动力。
谁能大量制造出反物质,谁就能在它们的湮灭中获得巨大能量。
这个结果很诱人,但是研究起来可很不容易。”
付玉也很感慨地说:“从1898 年有人提出反物质这个概念以来将近150年了,有多少科学家参与了对它的研究,数也数不清。
可是所得甚少。
我们要是真研究这个项目,可能到退休也没有什么结果。”
深夜的实验室里。
蔡仲园独自站在真空舱前。
舱内的低温超导线圈正发出幽蓝的光芒,这是他们研发赶制的反物质捕获装置原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