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仙仙嗔怪地看了他一眼:“厌烦?那你还跟着我?”
陆荷自动忽略了二人的调情,悠悠道:“陆府用的熏香,都是由——”
“荷儿,你不是说要去布庄做新衣裳吗?再不去,待会就晚了。”宋双州许是被晾在一旁久了,脸色有些微僵,又开始插话。
陆荷的话还没说完,被他打断后,神情怔了怔,而后对着他微微点头:“也是。仙仙,下次有机会再与你细聊,我们要先去布庄。”
秦仙仙闻言又挽起她的胳膊,在她耳边蹭了蹭:“姐姐不是前两日才做的新衣裳么?这么快又做新的了?不和我再聊一会?”
“不了,双州他难得有时间出来,我……”陆荷微微笑着,脸上越发红温。
秦仙仙见此情形,也不再挽留,她把手松开:“既然如此,那你们好好逛逛,我们就不打扰了。”
陆荷二人对着他们微微颔首,然后并肩走出了胭脂铺。
待他们走远后,秦仙仙和沈倾漓又对视了一眼,二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。
“可有看清?”他沉声问道。双眸里闪过一道寒光,冷冽得似是冬日里的冰霜。
“嗯。确实如你之前所言。”秦仙仙暗暗捏了捏拳头。
“打算什么时候动手?”
秦仙仙抬头看他,从牙缝里恨恨地挤出一句话:“即刻,马上。”
“这次倒是爽快,不等了?”
“等?我现在恨不得马上撕碎他。”
沈倾漓唇角勾出一抹冷笑。他也是这样想的。
半个时辰后,一个被麻袋套着上半身的人被楚越扔在了乐坊一楼的地上。他的四肢被绳子紧紧缠绕着,身子在地上左右扭动,几声模糊的呜鸣声从麻袋里传出。
楚越上前把麻袋扯开。
宋双州顶着一头扭动得凌乱的头发,惊恐的眼神先是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楚越,然后再把视线落在了眼前两个坐在太师椅上悠闲翘着脚的人身上。
“原来是你这狗东西。”秦仙仙把嘴里的瓜子皮吐到他身上,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神凌厉。
她本来就觉得奇怪,昨日他怎么会在陆荷的院里出来。
直到刚刚看到他和陆荷如此亲热,她一下就懂了。
她问起陆荷房中的熏香,他一脸的紧张,藏都藏不住。所以她留了个心眼,趁机看了一眼陆荷的耳侧,那个红粉的印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,红得夺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