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在提醒,亦似在暗示。
她小心翼翼把头低了下去,一颗心在胸腔里狂跳不停。
沈倾漓一下便懂了她的言外之意,薄唇抿了抿,闷声道:“我把人遣走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昨日喝多了都不能做的事,他今日清醒着,更是不能做。他虽然不算什么是正人君子,但也知道有一条底线是万万不能越过去的。
更别提那日在乐坊里,她曾提过女子贞洁这件事。别人的事,他能狠得下心去算计,但不代表她也行。
秦仙仙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,声音细得像快断的风筝线。
“你……可以是……这个意思。”
沈倾漓喉间滚了滚,自觉脸颊开始渐渐发烫,脑袋已经在慢慢敲响警钟了。
他握住她的腰,把她从自己的腿上放了下去,然后起身道:“茶可能已经凉了,我去叫侍从给你重新沏一壶。”
这个房间,像被火烤着一样热,他待不下去了,他要出去透透气,把脑中的胡思乱想给压下去。
他抬脚欲走,腰间的束腰却被一根芊芊玉指从后面勾住,连带着勾进了他的魂里。
“你,当真要去叫侍从来沏茶?”平静的语气里多添了几分旎旋。
沈倾漓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生命里有哪一瞬间会像现在这样——过得如此漫长。
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,极力压制住心里心里那团快要燃起的火苗。
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更别提回头看她了,这对他来说,简直就是精神折磨。
秦仙仙勾着他束腰的手指又轻轻弯了弯,这细微的动作在他脑中不断被放大,直至占满了整个身体
未来之事不可预测。
秦仙仙现在想通了,自己又不是什么古代人,只管顺心而为便是了,何必囿于一隅。
况且,她与他相处的时日,是多一日,便少一日。
“晏筠。”
她轻轻唤了他一句,似羽毛在他心尖上拂过,痒在深处,想挠都挠不着。
秦仙仙微微抬脚,绣鞋轻轻踢了踢他的衣摆,衣摆晃了晃,像极了他那颗摇摇欲坠的心。
沈倾漓暗暗捏了捏拳头,耳尖红得快滴出血来。
她这些撩拨人的手段到底是从哪学来的?怎么这么能四两拨千斤呢?
他回头看她。
她坐在椅子上,下颌微微抬起,一双清润的眼眸欲色沉沉,显得明艳又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