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去,无论她穿什么,说什么,都会被贺夫人一通数落。
哪怕是在各种晚宴场合,她也只会冷眼看着旁人对自己的羞辱。
她总说:姜倩那样的第一名媛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?
姜芜,你只是暂时顶替了贺太太的位置,别真以为飞上枝头了。
我们贺家不要你这样卑微懦弱的儿媳妇,离婚的时候会给你补偿,但你别妄想狮子大开口。
这些话,贺远洲也听到过多次。
他从不为自己说话,更不可能安慰她。
若实在觉得贺夫人过分了,就会送她首饰包包,甚至跑车别墅。
贺远洲瞳孔里,映出姜芜冷淡又清醒的容颜。
她终于不再扮演那个贤惠温柔的贺太太了。
“姜芜,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着离婚?”他沙哑着声音,问出口。
姜芜怔忪片刻,怎么这男人的语气,听着挺悲哀的?
她抬头望着天花板,脑子里回荡着自己的求救电话里姜倩那宜喜宜嗔的话语,心头渐寒。
“是!”
她毫不犹豫地点头。
“求贺总成全!”
她是个敬业的演员,不会做出背叛剧情的行为。
既然要断,就断彻底些。
“从你让我代替姐姐嫁进贺家,我就没有一天是快乐的。”
贺远洲喉结滚动了两下,缓缓弯腰,捏住她敏感的耳垂:“那你我在床上的日日夜夜呢?”
姜芜的指尖骤然收紧。
她抓紧了床单,咬着唇:“那只是夫妻义务而已。”
“你的欢愉,也是演出来的?”
男人的黑眸,透着一股沉冷的恨。
姜芜第一次勇敢地打碎了之前的人设,眼尾轻挑,骄纵又狂傲地回望着男人压迫性的眸:
“是!贺总的技术太差,我的体验感一直都不太好!”
砰——
男人的拳,狠狠砸在床头。
病床抖了一下。
姜芜继续挑衅他:“我们尺寸不合,你跟姜倩才是命定的契合伴侣。”
……
“姜小草,你把贺远洲怎么了?他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之前跟房野对峙的时候明明想杀人的。”
姜芜就着荣宝宝的手喝了一口水,“他也许更想杀了我。”
“额……吵架?”
“我跟他提离婚了。”姜芜脑子昏昏沉沉的,身体也开始发热,但她说出的话却比冰块还冷,“我不想演了,伸头一刀缩头一刀,早死早超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