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深秋的雨丝裹着寒意,颜宴集团顶层的落地窗蒙着薄雾。沈千颜摩挲着父亲的日记本,泛黄纸页间夹着的干枯凤凰草突然簌簌震颤,监控屏幕里,那个戴鸭舌帽的神秘人再次出现在集团外围,肩头蹲着的乌鸦喙间衔着枚月牙状的青铜片。
"妈咪!"小糯米的尖叫从儿童房传来。沈千颜冲进去时,只见龙凤胎死死拽着书桌抽屉——原本存放青铜权杖的保险柜竟不翼而飞,地板上蜿蜒的血迹凝成凤凰图腾,尾羽指向窗外暴雨中的钟楼。靳仲廷持枪抵住窗框,面色凝重:"痕迹显示是从内部打开的,有人混进了..."
话音被剧烈的爆炸撕裂。整栋大楼剧烈摇晃,靳念的声音从通讯器里炸开:"地下车库的备用电源被切断了!所有逃生通道..."电流声吞没后半句。沈千颜摸到口袋里的青铜片,边缘刻着的符文突然发烫,记忆碎片疯狂闪回——父亲日记里被血污覆盖的章节,似乎记载着钟楼地下藏着"血脉枷锁的钥匙"。
暴雨中的钟楼宛如蛰伏的巨兽。沈千颜踩着积水冲下旋转楼梯,耳后的胎记灼烧般疼痛。地下室铁门半掩,腐臭气息扑面而来,数百个缠着锁链的月牙形铁环悬挂在穹顶,每个环上都刻着不同年份——1987、1995、2003...最近的正是龙凤胎的出生年份。
"欢迎来到血脉囚笼。"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,戴鸭舌帽的神秘人从阴影中走出,肩头乌鸦扑棱棱飞起,露出他手中的青铜权杖。杖顶的红宝石流转着诡异的紫光,"你以为毁掉祭坛就结束了?这些铁环,才是千凰血脉真正的枷锁。"他挥动手杖,铁环同时震颤,发出刺耳的共鸣声。
小糯米突然举起电击枪:"放开我妈咪!"却在扣动扳机的瞬间僵住——电流竟被某种无形屏障反弹,龙凤胎脖颈处的月牙胎记泛起病态的青紫。神秘人狂笑:"看到了吗?只要启动共鸣,所有拥有血脉的人都会变成任我操控的傀儡!"他将权杖插入地面,整个地下室开始下沉,露出更深处的巨型齿轮装置,每个齿牙上都镶嵌着婴儿骸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