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它们恐怕很难再坚持三个月了,就算十天半个月都是一道坎。”
听了这话,晟郧舟愕然,继而脸色变得有些难看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他对自己的技术引以为傲,却忘记了时间问题和松柏的病情。
何岳庭皱眉思索着,忽然发现女儿正和许关窃窃私语,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这小子半天不说话,原来竟然在一边……是可忍孰不可忍,当即点名道:“许村长,你怎么看?”
许关听到何岳庭喊他,停止跟何以安的交谈,不慌不忙地道:“何县长,应该来得及。”
何岳庭不解:“什么来得及?”
许关:“刚才张教授不是说还能坚持十天半个月吗,来得及救治,或许用不了那么久。”
“嗯?”
“开玩笑的吧?”
“连李教授、张教授都没有办法。”
“那什么博士都要三个月呢!”
……
周围一众人纷纷小声议论,表情和语气如出一辙,就差指着许关骂骗子了。
何以安听到这些议论,完全忍不了一点:“你们什么意思?作为科研人员,听到别人有办法,第一反应不是虚心请教,而是质疑揣测,这就是你们搞研究的态度?
“不要求你们有多么宽广的胸襟,或者多强烈的求知精神,最起码,你们能不能先听人讲一讲,如果觉得没有道理、不可行,再质疑也不迟!”
何岳庭听了这话也觉得女儿说的非常有道理,这些搞学问的,大多有点傲气,存在各种鄙视链。
但是面子上他不能太偏颇,故意板着脸道:“小何同志,这些都是你的长辈或前辈,不许没有礼貌。”
这话听在一群人耳朵,不知道怎么回事,总觉得有点刺挠。
许关不愿意让何以安为自己“吸引火力”,赶紧把话接过去:
“何县长,不管于公于私,我都很想把这些松柏治好。
“要是相信我的话,我就试试。如果觉得不太稳妥,可以和诸位专家再想想办法。
“如果最后实在不行我再过来,只要别等这些松柏晒干了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