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一日不吃自己的排喧,一日便要像那苍蝇似的,时不时来叮自己一口。
打又打不死,偏要恶心他。
陈良面色一肃,眼神如刀般射向他,“你若再敢胡言乱语,我现在就将你剁碎了,扔出去喂狗!”
那言语中的凶狠,将陈久吓得不寒而栗,他想到了那日紧紧掐住自己脖子的双手,顿时闭上了嘴,悄悄的挪到了一旁,不敢开口。
众人又将关于开放粮仓一事,仔细商量了一下细节。
翌日清晨,天蒙蒙亮,阿肖拿着单子进来。
陈良已经清醒,换好衣裳后,随口拿了一个馒头啃了啃。
便听得阿肖在念昨夜统计好的灾民数据。
等听完以后,陈良心中大概有了数,让人叫上了傅猛,以及其他几个随行的人,前往了粮仓。
昨日,兆燃半夜说愿意帮忙告知粮仓位置,还让人带了陈良的人去粮仓验粮。
今日回话后,陈良才得知,梵城的粮仓根本就是满满的粮食。
陈良不由疑惑,既然粮仓满满当当,为何百姓如此困苦,得不到丝毫救济?这兆燃既然愿意告知真正的粮仓位置,可见心里是真的体恤灾民,只是因为身不由己才犯下大罪,只是他为何又如此倔强,宁死也不肯说出幕后黑手?
“大人,我们现在就去粮仓那儿吗?”
阿肖见陈良皱眉思索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,忍不住小声提醒道。
陈良回过神,摇了摇头,“先不着急,让人将兆燃带上来。”
阿肖领命而去,很快,兆燃被带了上了。
经过一夜,他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,只是此刻的他,被剥去了官服服制,穿着一身白色礼衣,头发有些散乱,瞧着很是狼狈。
兆燃面如死灰的看着陈良:“不知陈大人找我来所为何事?”
陈良定定的看着他,声音一沉道:“兆燃,我知你此前种种皆是有苦衷,现在我愿意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,你可愿意改变?”
兆燃一愣,脸上满是苦涩:“大人,我犯下此等大罪,哪有什么改过自新的机会?”
陈良冷声道:“有,我打算让你带头开仓放粮,将赈灾救济百姓的功劳归你,但是你得带着我们去开粮仓,以官府之名,这算是公然对抗整个梵城官场,你可愿意?”
兆燃有些惊讶的看着陈良,他没想到,赈灾的大事,竟然会被交到自己的手中。
他难道就不怕,自己在使些什么绊子吗?
似乎是看穿他心中所想,陈良淡笑:“你不用担心,关于你的家人,我会全力救治,那日你也看到了我的本事,就算是只身闯入知府府中,想必也无人能撼动我分毫,你若是愿意相信我,就答应我的请求。”
“这是你最后的一丝生机,若是你连这点要求都不愿做,那我只有杀了你,将你的头颅挂在城墙之上,以儆效尤。”
“若真如此,你可就要背上荼毒百姓的贪官之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