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急匆匆跑来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:"您…怎么来了,可是出了什么事?"语气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恭敬与畏惧。
这份异样的态度,要追溯到三年前楚琮初到王快村的那日。
那天,一辆军绿色吉普车卷着尘土驶入村口,后面还跟着两辆装满物资的卡车。
车门打开,走下来的男人剑眉星目,身姿挺拔如松,军装上的功勋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村民们看得呆了,直到他迈步时露出右腿的残疾——那条僵硬的腿在地上拖出一道浅浅的痕迹。
楚琮选了最偏僻的村尾落脚。
次日,拉砖的拖拉机排成长龙开进村子,足足运了三天建材。
更让人心惊的是,县里、市里的领导接连来访,个个对这位瘸腿的年轻人客客气气。
很快,一座青砖黛瓦的三进院落拔地而起,比村长家的房气派多了。
上头专门下了文件:楚琮同志作为特殊护卫队员,负责守护这片山林,不参与集体劳动。
"呸,一个瘸子能护卫啥?"村里二流子王三当时就嗤之以鼻。当晚,他带着几个混混摸黑翻进楚琮的院子......
那夜之后,王三几人被五花大绑地扔在村口,身上不见半点伤痕,却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。天刚蒙蒙亮,县里的警车就呼啸而来,当着全村人的面把人拷走了。
"楚同志,这...这不合规矩啊!"村长搓着手,额上冒汗,"咱们村历来都是..."
"私了?"楚琮擦着那把锃亮的军刺,眼皮都没抬,"下次来偷的,我直接送县武装部。"
这话一出,原本堵在院门口哭闹的家属们顿时噤了声。谁不知道武装部那地方,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?
不满的情绪在村里发酵了小半年,直到那年冬天——
一只吊睛白额虎从深山里窜出来,接连咬死了三户人家的牲畜。那畜生饿红了眼,最后竟扑向正在溪边洗衣的妇女们。
"砰!"
枪声从百米外的山崖上传来。老虎脑门炸开个血洞,轰然倒地时,妇女们才看见楚琮收枪的身影——他单膝跪在崖边,枪口还冒着青烟。
后来野猪下山糟蹋庄稼,楚琮半夜蹲守,一枪毙了两头二百来斤的公猪。天一亮就敲锣喊村长带人来分肉,自己只留了条猪后腿。
而今晒谷场上的村民大气都不敢出,只有孩子们好奇地偷瞄楚琮腰间那把黑黝黝的手枪。村长点头哈腰:"您有什么指示?"
楚琮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人群,声音低沉有力:"最近发现山里有野兽踪迹,大家最好不要单独上山。"
这句话像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,晒谷场上顿时骚动起来。
妇女们慌忙把自家孩子拽到身边,男人们则紧张地交头接耳。村长连连点头:"您费心了,我们一定注意。"
"现在清点人数,"楚琮的指节在木杖上轻叩,"看看有没有人不在场。"
村长立刻扯着嗓子喊:"都看看自家人!喂猪的苏槿同志呢?"
"在这儿呢。"苏槿从玉米堆旁站起身,裙摆上还沾着几粒金黄的玉米粒。
太初在神识里偷笑:"主人,爸爸刚才偷看你好几次了。"
这时有人突然喊道:"王梓桐和王彭浩不见了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