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你就是姐姐的夫君吗?你可真好看。”
想起婚礼那日,元瑜知因为高热不得不一直待在房内,元惜昭感到愧疚和可惜。
听到元瑜知这样直白的夸赞,她下意识看向温承岚。
真正单纯的感情往往存在于童年时期,那时一种感情和另一种感情通常是泾渭分明的,表达是炙热和直白的。
而随着长大,人们瞻前顾后的同时所有感情早就杂糅在了一起。
她见向来沉稳的温承岚,听后耳垂竟微微泛红,半天没有回话。
“瑜知好好读书,以后入朝为官,就能常在你好看的姐夫身侧了。”元惜昭抿嘴一笑,只好替他回答。
一顿饭经此,也还算愉快。而后温承岚主动带着元瑜知去外苑玩了,留给元惜昭和元兆父女叙旧时间。
出乎元惜昭预料,元兆并未先提信中之事,而是先过问她在东宫是否过得习惯。
元惜昭摆弄着茶具,“父亲,你明明知道,阿岚对我向来极好。”
“所以,小昭忘了从前答应我的?”
“若我于他坦白原由,没准他会帮我们,会还我们自由,我信他!”
“可他现在只是太子,可他是太子!你真觉你在他心中抵得过景朝江山?他几晚去宫中,你怎知皇上未告诉他原由?”
元惜昭把泡好的香茶轻推到元兆面前,作为元氏的嫡女,她自小虽爱玩爱闹,却几乎未反抗过元兆。
而此时她语气仍是温和,似无波澜,“我会想办法还元氏自由,他曾给过我一颗皇室秘药——紫续灵丸,可让族中研究着,但无论如何,他是我认定的人,我不想利用他。”
“你这一赌,可就赌上了阖族性命!皇上似乎感到我会有所动作,近日来宫里送来的药少了许多……”元兆说完,脱力似地靠在椅背,他闭上了眼,无奈道:“小昭,这是我们的命运。”
元惜昭没想到皇上这就按耐不住了,突然发现父亲比起从前苍老了许多,她走过去揉着他的肩,“您放心,我发誓会保元氏。”
“只是,父亲可否告诉我,永和廿四年,元氏是否发生了什么大事?或者说您是否受命干了什么大事?”
明显感到手下的身躯一僵,“为何这样问?”元惜昭听到的声音竟带着沙哑。
“有人想偷那年元氏的文书。”
“为父当年,当年,被迫受命亲手抄了挚交好友的家,押审其诛九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