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日的大雪终于停歇,但山脚下的小村庄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。往日的宁静被撕心裂肺的哭嚎取代,村民们面色灰败,三三两两聚在屋前,神情中透着恐惧与悲伤。
鸠智摩与迦陀站在小院篱笆外,冷眼旁观着这场人间惨剧。
“发生何事了?”鸠智摩白眉微皱,看着远处匆匆奔走的村民。
迦陀漫不经心地掸去肩头积雪:“昨日雪崩封路,据闻村外有几户人家不幸被波及,百姓殒命。若非见你正在修炼,我就没将此事告知于你。”
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,只见得远处走来几个手持棍棒的壮汉,气势汹汹逼近于此,为首的汉子满脸横肉,还未等他二人反应过来,便指着鸠智摩鼻子骂道:“就是这两个外乡人招的灾!”
“放屁!”迦陀破旧袖袍轻挥,一道无形气劲震得众人踉跄后退,棍棒叮当落地。
人群突然分开,一个身披猩红斗篷的神秘人缓步而出。斗篷下传来沙哑的笑声:“哼,外来的异端……本座乃火神座下神使。我可是听说了,自从你们到来后,雪灾不断,村民的惨死,一定与你们有关,你们身上带有灾厄……”
他猛地掀开斗篷,露出布满蛇鳞的脸庞,“今日本身时就替天行道,拿你们祭神!”
“祭神,去哪里?去你们那火神庙?”迦陀玩味地看向鸠智摩,“咱们啊,倒是省事了,本来想去瞅瞅,结果你看,他们来请我们了。”
鸠智摩抚掌而笑,“贫僧,也正想见识见识,是何等的妖物敢在此装神弄鬼。”
“哼,放肆!”那斗笠人冷哼一声,声音中透着森然寒意,“到时候有你们哭的,走!”说罢,他猛地一挥手,身后那十几个彪形大汉立即蜂拥而上,粗暴地推搡着二人,押着他们朝远处那座神庙走去。
一路上,凄凉的景象令人心惊。三三两两的村民抬着五六个草席,草席下隐约可见人形轮廓,渗出的暗红血迹将草席染得斑驳。这些正是昨夜不幸遇难的村民,此刻被草草收殓,准备送往神庙处置。
“走,你们两个老实点!”大汉们厉声呵斥,手中的棍棒不时威胁性地挥舞。
不多时,众人便来到了神庙前。这座神庙外表虽显简陋,斑驳的墙面上爬满了藤蔓,但相较村中其他茅屋草舍,其飞檐翘角的布局和门楣上精致的雕纹,已然是全村最为考究的建筑。
踏入神庙后,在昏暗的烛光下,几个身着红袍的斗笠人早已等候多时。见鸠智摩二人被押进来,他们齐刷刷转头,斗笠下射出森冷的目光,异口同声地厉喝道:“异端!该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