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没有了。当时宋氏只有宋维铭一个人在四厂,他把周雯藏的很好,宋氏其他人不可能知道。”
“那温国良找宋维铭说了什么?”
“具体细节已经无从得知了,当时宋维铭把所有人从办公室赶了出去。不过,温国良半年后就死了,死于厂里的一场火灾。宋维铭知道后,立刻拿出一笔钱,让四厂当作抚恤金,为温国良善后。”
听了这话,宋景深一时没作声,长期以来的各种推测此刻迅速勾连、搭建,形成一个个思维旋涡,把他的想法逐渐引向某个清晰的方向。
“温国良死前有过什么异动?”他紧紧盯住老葛,声音有些颤抖,“比如,离开北城。”
“有过,他找宋维铭理论之后不久,就买了去江城的火车票。”老葛一边说,一边往酒店门口走,想要缓解宋景深过于紧绷的情绪,“但他没能成行,被周雯的母亲,也就是小姑娘的姥姥,给叫住了。”
紧接着,老葛抬了抬下巴,指着前方说:“喏,就是那个小姑娘。”
宋景深闻言抬起头,看到温晴正站在酒店门口,缩着肩膀朝这边望过来。
夜幕降临,北城的气温骤降,风吹在脸上很冷厉,她的鼻尖已经冻红了。
看到他和老葛站在一起,温晴似乎松了一口气,朝他挥了挥手,还没等他回应什么,就转身折回酒店大堂。
“小白眼狼,怕我死了,不给她付房费么?”宋景深咬着后槽牙笑道。
“这姑娘像她姥姥,脑子清醒,办事利落,就是性子有些傲,容易吃亏。”老葛点评道。
“她不光傲,还倔,吃多少亏都拽不回来。”宋景深无奈地摇摇头,低声说,“我先给她安排好住处,刚才的话题,咱们晚饭后再聊。”
说完,他大步朝酒店走去,留下老葛独自风中凌乱。
“哎,就这么走了?晚饭后去哪儿聊啊?”老葛急急追问道。
“酒店一楼咖啡厅。等我电话。”宋景深头也没回,扔下这句话就进了酒店大门。
“哼,刚才是谁说不在乎、不上心的,人家刚一露脸儿,你就上赶着贴过去……你可真行!”老葛一边吐槽着,一边锁好车,朝咖啡厅慢悠悠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