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逍自从出了暗室,便一言不发的跟随在范遥身后。
范遥看着他这低沉的死样子就觉得头疼,不由数落了一两句,“你就非要惹少主不快不可么?”
“那静斋出来的女子,虽然受了伤,变成个普普通通的女子,但她的身份到底摆在这里,多少有可以利用之处。”
“再美丽的容颜,也终有一日会成为枯骨,你若图自己一时之快,妨碍到少主的事,便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!”
杨逍讽刺地笑了一声,“你若真那么聪明,在两年前又怎会发疯了一样、像只哈巴狗凑到黛绮丝的面前?”
“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,你当时的样子比我对那静斋女人可要难看太多了。”
在原着中关系很好的逍遥二仙这辈子反倒很有几分火药味儿。
范遥睨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我即便喜欢一个女人,那就仅仅是喜欢,不会因为她而伤害教中利益,更不会为了那点儿事对人家动手动脚。”
“那样不叫喜欢,只是满脑子肉欲的下流货色,一辈子也成不了大器!”
“你也不用跟我争执,但凡听见那笛声,就该知道少主他老人家回来了,在他眼皮底子下,你铤而走险就为了做那种事,不如先想好被少主发现以后该如何解释吧!”
说罢,范遥就甩手不管了,径直往先前的笛声源头走去。
范遥又不是杨逍他爹,管那么多作甚?这兄弟爱怎么作死都随他好了。
可杨逍却生怕范遥说小话告刁状,紧随其后,也一并去见阳朔。
他们见到阳朔的时候,笛声已停,阳朔独自坐在亭中,将横笛随意放在石桌上,炉中点火温了黄酒一壶。
明教一贯尚白,但阳朔倒不太喜欢穿白衣白袍,反倒常穿玄色冥色的衣裳。
今天脱下月白兜帽后,倒是难得换了身白衣,并用纯色发带束发,没用一贯的金冠。
阳朔已倒了杯黄酒,悠哉悠哉不慌不忙地饮着,似乎对杨范二人来访全不在意。
这位少主穿玄色戴金光,身上那份狷狂贵气尤为明显,但他现在一身素色,反倒显现出更彰显一股疏狂风流的气质来。
只是,他从小在西域长大,不羁惯了,哪怕学了那么多文雅的技艺,也过不惯循规蹈矩的日子,家常时候头发也没好好梳,鬓边留了两缕在额前。
阳朔没转头看他俩,只是轻拍石桌一下,石桌上的一杯酒就让真气送到了范遥身边,最后稳稳落到范遥的手里,让他接住,期间并无一点点的酒水飞溅出来。
杨逍嬉皮笑脸地道:“少主也太偏心了些,怎么只给老范酒吃,就不给我送一杯酒?”
阳朔这时恰好转头看他,下一瞬就说出了让杨逍几乎魂飞魄散的话来,“你私自去过暗室,怎么也不打理一下自己就来见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