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枚玉简不过是记录了几门低阶阵法,寻常最多卖二十块灵石。
老鸨的眼睛立刻亮了,尖着嗓子喊:"一百块第一次!
有没有更高的?"
没人应声。
血杀罗刹面无表情地摸出钱袋,灵石碰撞的脆响里,我看见木台后的雕花门帘动了动——一个灰袍管事探出头来,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三秒,又缩了回去。
"成了。"幽冥狐的声音从我耳边飘来,她不知何时凑到了我身侧,"那管事腰牌是星陨宗的残纹,左袖口有烧焦的痕迹——和山坳里符文的火候一样。"
我捏紧了腰间的天命令。
这系统法器此刻烫得灼手,像在提醒我猎物就在附近。
等到月上中天,紫魄阁的灯火渐次熄灭。
我蹲在房顶上,看着血杀罗刹的身影闪进后巷——她方才借口"玉简有问题",跟着灰袍管事进了密室。
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,我攥紧了袖中的短刃——若是那管事起了杀心,我不介意现在就掀了这破阁楼。
半炷香后,血杀罗刹的暗号传来:三声猫叫。
我带着噬天狂猿和幽冥狐翻进后墙时,她正站在密室中央,手里捏着张泛黄的地图。
"他们藏在地下三层。"她的声音压得极低,镰刀尖还滴着血——显然那管事没撑过一轮审问,"这地图上标了七个红点,写着'星曜节点'。"
幽冥狐凑过去,指尖拂过那些红点:"节点分布在苍梧山、玄冰渊、落霞峰...都是正道大派的灵脉所在。"她的狐尾在身后绷成了直线,"这些坐标连起来...像是某种阵图的基眼。"
我接过地图,借着月光看清边缘的小字:"星陨宗·天幕禁制·启。"喉咙突然发紧——千年前星陨宗被正道围剿时,我曾在古籍里见过这个名字。
所谓"天幕禁制",本是用来封印域外天魔的杀阵,后来被正道污蔑为"禁忌邪术"。
"你们惹上了不该碰的东西。"
冷不丁响起的女声惊得我脊背一凉。
转身时,只见墙角站着个穿月白裙的女子,发间插着支木簪,面容普通得扔进人堆就找不着——可她眼里的警惕,像淬了毒的针。
"那些星曜节点,是用来激活'天幕禁制'的。"她往前挪了半步,又顿住,"我是被迫加入又逃出来的...若你真要对抗他们,或许能帮上一点忙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