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略带嘲讽的语气让宁雨莫名安心:"托姑娘的福。"
云无月试图坐起,却因牵动伤口而皱眉。宁雨下意识伸手扶她,却在碰到她肩膀的瞬间感到一阵刺痛——就像被雨水中的静电打到一样。
"别碰我。"云无月迅速躲开,"至少现在不要。"
宁雨困惑地收回手,看向陈三指寻求解释。老妇人却假装没看见,转身去端药。
"你读了信?"云无月直视宁雨的眼睛。
宁雨点头:"父亲说...要我小心应对你。"
出乎意料,云无月笑了:"他倒是诚实。"她接过陈三指递来的药碗,一饮而尽,"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追杀你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,我们得立刻转移。"
"去哪里?"宁雨问。
"东边的废弃道观。"云无月放下碗,"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。"
陈三指突然紧张起来:"你该不会想..."
"别无选择。"云无月打断她,"他的雨种已经开始觉醒,那些人不会放过他。要么我帮他控制雨种,要么等着看他被雨种反噬而死。"
宁雨听得一头雾水,但能感觉到两人谈论的是关乎他生死的大事。他想起父亲信中警告"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主动唤醒雨种",心头一紧。
"什么是雨种反噬?"他直接问道。
云无月与陈三指交换了一个眼神,最终由陈三指开口:"雨种是'雨师'血脉特有的力量源泉,能借雨水之力增强武功。但若控制不当,轻则经脉尽断,重则爆体而亡。"她严肃地看着宁雨,"你父亲之所以隐居多年,就是怕雨种觉醒引来追杀,也怕你控制不住伤及自身。"
宁雨回想起雨中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,以及斩杀黑衣人时的奇异感觉:"所以那时候..."
"那是雨种自然觉醒的征兆。"云无月接过话头,"但接下来会越来越难以控制。若不学会引导,迟早会害死你自己和身边的人。"
她说着,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左腕上那个针眼。宁雨注意到,那个小小的伤口周围已经泛起了一圈诡异的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