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九歌拉起柳无眠钻入一片密林。天色渐暗,树林中更是昏暗难辨。两人借着地形优势,暂时甩开了追兵,但冷千秋显然不会轻易放弃。
"前面有个山洞。"柳无眠指着不远处,"可以暂时躲一下。"
山洞狭小潮湿,但足够隐蔽。燕九歌在洞口布置了几个简易陷阱,然后回到洞内与柳无眠会合。
"伤怎么样?"他借着微弱的光线检查柳无眠脸颊的伤口。
"小伤。"柳无眠抓住他的手,"听着,如果明天我们被包围,你必须带着证据先走。武林大会才是关键。"
燕九歌摇头:"我不会丢下你。"
"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!"柳无眠罕见地提高了声音,"你父亲、我父亲、苦荷大师、萧听雨...多少人为这个真相付出了生命?现在它就在我们手中,你必须把它公之于众!"
燕九歌沉默了。柳无眠说得对,个人生死与这桩延续二十年的阴谋相比,确实微不足道。但他内心深处,却无法接受再次失去重要之人。
"答应我。"柳无眠紧盯着他的眼睛。
良久,燕九歌终于点头:"我答应你。但不到最后一刻,我们都不会放弃。"
夜深了,两人轮流守夜。燕九歌值第一班,听着洞外夜风呼啸,思绪万千。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,想起苦荷大师的教诲,想起萧听雨最后的忏悔...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冷千秋和东厂的阴谋。
"还没睡?"柳无眠轻声问,她本该休息,却似乎也睡不着。
"在想冷千秋的话。"燕九歌低声回答,"他说师父知道得太多...难道师父的死也与他有关?"
柳无眠坐起身:"苦荷大师是怎么死的?"
"说是旧伤复发..."燕九歌回忆道,"但师父身体一向很好,那天早上还精神抖擞地教我练刀,下午就突然..."
"有人下毒?"柳无眠敏锐地问。
燕九歌心头一震。他从未怀疑过师父的死因,但现在想来,确实蹊跷。如果冷千秋连自己的师弟都能下手...
"等这事了结,我要查清楚。"燕九歌握紧拳头,"所有血债,都要讨回来。"
天刚蒙蒙亮,两人就离开了山洞。清晨的雾气给山林披上一层薄纱,也提供了绝佳的掩护。他们小心地向山下移动,准备绕道前往嵩山。
"穿过前面那片谷地,就有一条小路通往官道。"柳无眠指着前方说,"我们可以雇马车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