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走后,她缓缓将门窗合实,笑声带着些不屑。
纤细的手撩开半掩的轻纱,轻纱之下的女子,唇上毫无血色。
“南偲九,你还真是好命,总有些人愿意为你奔走。”
“也不知这丹药你吃了,是好还是不好。”
床榻的右侧,靠着墙壁的男子,附耳过去,心头一紧。
银铃般的笑声,却让人汗毛耸立。
细碎的粉末倒入瓷瓶口,弹丸跟着摇晃的幅度,来回晃动。
“南偲九,你猜猜,这回你可还能躲得过去。”
“···孟···孟青松···”
王浠凡眉头一皱,俯身过去,断断续续的言语逐渐在耳边拼凑完整。
她的眼眸忽的一亮,如获珍宝。
待到隔壁的房门从外合上,脚步声由近至远,男子才再次翻窗入内。
他连忙探向榻上女子的脉搏。
还好,还好无事。
墨尘盯着床前的瓷瓶,眸色加深。
打开后在鼻尖晃了晃。
老家伙送来的丹药是正常的,不过刚刚被人加入了另外一种药粉。
无毒,但却会加重内伤。
男子的目光转向门边,大手一挥,门栓插得严实。
怪不得南若秋对这个女人,抱有如此大的敌意,缘由竟是在此。
他从怀中取出相同的瓷瓶,摆回原位。
另一瓶则收入袖中。
“南偲九,若你知晓了她的真实面目,又该作何感想。”
天空泛起鱼肚白,屋外的三人皆在台阶上守着,一步不曾离去。
榻前的墨尘,望着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的男子,不舍地起身。
“多谢。”
苍白的面容,如同经历过一场劫难。
墨尘看得出男子眸中的疲乏。
“不必。”
“床前的丹药我已换过,你且当心王浠凡。”
“南若秋,你记住,若你护不好她,我自会取而代之。”
屋内突然静了下来,再无任何声音。
男子一步一步走到榻边,修长的手指停留在女子的脸边,良久不曾落下。
黑丝垂下,苍白的手掌,显得十分无力。
“你说,我该怎么办。”
“只要你平安无恙,足矣。”
微厚的唇轻点过女子的额间。
男子的嘴角划过一丝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