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妨起来说话。”
王浠凡站了起来,环顾四周,书房内外仅有他们二人。
一路上不曾瞧见其他弟子。
“有什么话不妨直说,此处一向不许他人随意闯入。”
“宗主,可听过天玄功?”
“你,怎会知晓天玄功。”
孟青松放下手中的书卷,注视着面前的女子。
天玄功之事,自己也不过是曾听过墨怀风说过一二,从未亲眼所见。
眼前的弟子怎会知晓。
“听闻那是一种极其玄妙的功法,但亦损人心性,早些年间曾为祸江湖,后来便再无人知晓。”
“启禀宗主,南偲九那日中致幻粉后,所使就是天玄功。”
“此话当真!那竟是天玄功!”
女子目光露出一丝狡黠。
“回宗主,千真万确!”
室内一声轻咳,孟青松收回惊喜之色,连忙平淡开口。
“你与南姑娘不是一同前来,怎会泄此机密?”
倏地,王浠凡跪在地上,语气诚恳回道:“宗主恕罪,南偲九本与弟子有救命之恩,而今弟子投入金麟宗门下,入了青衿堂,承蒙师父、师祖教诲,自是不能掩盖本心。”
“弟子···弟子起初,只单纯地以为天玄功与其他武功没有区别,直到那日演武场上亲眼瞧见,而后又听到···”
女子装作胆怵的模样,手掌跟着微微发抖。
“你听到了什么,不用怕,但说无妨,这是金麟宗我与你师父自会护着你。”
“回···回宗主,弟子听到南偲九说此乃魔功,威力非凡···”
“她,她还说此番前来金麟宗,乃是为了···为了谋害宗主。”
“什么!”
一掌拍向书案,书卷顿时化为乌有。
孟青松起身走了过去,扶起地上的女子,平复着心中的怒气。
早知晓自己那个女儿会给自己招惹麻烦,却不想如今竟将敌人带进了金麟宗内。
“此番你禀报有功,既然弃暗投明,我必不会与你计较过往。”
“既然知晓南偲九来此的目的,必然不能再容她在金麟宗内放肆!”
王浠凡观其神情,甚是满意。
她想要的就是孟青松将南偲九视作眼中钉,除之而后快。
“宗主莫要冲动,且不说南偲九身怀天玄功,难以对付,就是她身边的那位公子,也武功超群。”
“浠凡,你且说说,那位姓南的公子功夫如何?”
“恐怕整个金麟宗内,无人是他的对手。”
一个天玄功,一个江湖高手。
这二人又举止亲密,想来没那么容易对付。
细长的眼眯起,移向身侧的女子,暗自思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