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蒙蒙的天笼罩着每一处屋顶,比雨水先到的是清晨的尖叫声,没有半点求救的意味,尽是恐惧。
新上任都城府尹一早接到报案,带着手下即刻赶往案发现场,很快封拦住想要打探消息的百姓。
“大人,院内仅有一名老妇,眼下受到惊吓有些语无伦次,怕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。”
“苍耳,先带仵作前去验尸,保护好现场,不要让闲杂人等毁坏证物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绯色官服扫过地面,脚步从屋内至院中,走过每一处可疑的角落。
街角处最不起眼的一处宅院,甚至可以说不富裕。
斑驳的老墙,杂草丛生的院落,年过三十的男子与母亲住在一处,没有妻儿。
血迹几乎喷洒在小院里的每一块灰砖上,死者头部受创,肚皮外翻。
最残忍的是,胸膛处仅剩一个洞。
心脏不翼而飞。
有官兵从外边快速跑了进来
“启禀大人,有人看见心脏的下落。”
“将人带上来。”
老翁颤抖着一双手,说话有些哆嗦。
“大···大人,今早小人打更路过院外,好似···好似瞧见有个黑影,在那巷子里丢了个什么东西喂狗。”
“刚开始小人也没怎么在意,但后来···后来走过去发现地上有一滩血迹,又···又听到张家传来一声尖叫······”
“小人见官兵在四处找寻什么东西,小人猜想···会不会是那人今晨扔的物什······”
“老人家你确定没有看错?”清秀眉间紧皱。
“确定。”
官兵拱手回道:“大人,属下刚才随这位老者去往巷中,确实寻到了一些血迹,还有几块碎肉,已经送去给仵作。”
“好,带这位老人家回趟衙门做下笔录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“等等,老人家,你可还记得那人有什么特征?”
老翁沉思了片刻,开口回道:“回大人,这几日都是阴雨天气,巷子里昏暗的很,小人只远远瞧见一个背影,许是穿着黑衫也许是穿着蓝衫。”
“不过。”
“不过那人走起路来有些奇怪,有些僵硬,跟普通人走起来不太一样。”
“有何奇怪之处?”
“大人可见过提线木偶,说来不怕大人笑话小人,那人走起路来有几分木偶的样子。”
“本官知晓了,还劳烦老人家同本官手下的人,去一趟府衙。”
锐利的目光扫过一旁的建筑,高耸的如意楼格外打眼。
这个角度,若是案发时有人刚好倚在窗边,也许能看见凶手逃去的方向。
“苍耳,你带人在附近询问一番,本官去前边走走,稍后与你们汇合。”
“是,大人!”
南偲九悠哉走在街上,随手指着前边的包子铺:“以安,吃不吃包子。”
“一会儿林林走到那里,肯定要停下来。”
男子不悦地瞥着前边一排金麟宗的弟子。
“阿九,我们一起出街游玩,为何还要带上他们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
南偲九双手背在身后,俏皮地吐了下舌头:“是他们出来做好事,我们跟着他们才对。”
惨白的手指探出,宠溺地点在女子额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