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世的孟青松对林林不过停留在利用、欺骗,却并未下过杀手。
血浓于水,即便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伪君子,在林林眼里仍旧是她的父亲。
而王浠凡所为,就是将人送至他们面前,让林林目睹父亲被挚友杀害的一幕,让林林余生活在痛苦之中。
也让自己因而悔恨自责。
论杀人诛心,王浠凡了解他们每一个人脆弱之处。
庆云斋二楼的窗台边,月白色锦袍轻扫地面,冷冷地望着楼下追过的士兵。
“苏先生放出去的人,可收回来了?”
暗影跪在地上,拱手回道:“王爷,人已悉数抓回。”
“许是本王给他的自由太多,让他忘了一条狗最重要的是听话。本王早就说过长乐王的命他们动不得,抓回来的那几人不用留,就当给他一个警告。”
“是,暗影领命!”
“暗影,晌午那一场戏如何会唱不下去?”
“回王爷,是池小姐。”
“池小姐道出户部尚书。”暗影顿了顿,“还有未来离王妃的身份,吓退了那些前来闹事的死者家属。”
“呵呵,这位池小姐有趣的很,一边恨不能与本王退亲,另一边还用着本王王妃的身份去压人。”
“倒是叫本王的人也无从下手。”
“眼下宇文珩府里的兵都跟着插一腿,本王若是再不现身,岂不是显得本王这个二哥对弟弟漠不关心,该惹得父皇生疑。”
“暗影,长乐王蠢的眼里只有情义,定会跟上前去,你去宫里告诉那些看门的狗,若是有人入宫为长乐王求救,不得阻拦。”
“遵命!”
尽管孟青松没命地向前冲撞,看似毫无知觉,但毕竟手脚受损,步伐明显比之前笨重许多。
已经有些跌跌撞撞。
南偲九二人跟着绕进一处偏僻的院落。
院子没有任何出口,已是死路一条。
“孟青松,不必再绕,你已没有退路。”
剑尖凌厉地划过空中,眼前凌乱长发没了半截,露出一双惊恐失措的双眼。
男子覆手过去,柔和地握在女子手掌处,接过剑柄。
“上一次,让你逃了,这回你必死无疑。”
“阿九,会有些血腥,不如转过身去。”
“等等。”南偲九蹙着眉,一手搭在男子手臂处。
“阿九莫不是想为这个畜生求情?”
“不是。”
女子的目光移到孟青松身上,那张污浊不堪的面容之上,好似藏着什么秘密,一张嘴支支吾吾为何说不出话来。
处处透着古怪。
“以安,孟青松的神情不对,好似有话要说。”
“你不觉得奇怪,他为何会听从王浠凡的命令行事。”
软剑向上一挑,剑气逼人。
“也许是用毒,也许是威胁,也许还有其他手段。”
“如何他今日都要死。”
“可万一对方要的就是借我们的手,杀了他,岂不正中他人下怀。”
分明能够反击,能够逃窜,或是苟延残喘一番。
但孟青松逃至此处,没有任何作为,不曾言语不曾移动,那双惊恐的眼里到底在说些什么。
就这样一动不动站在原地,明显是提前设好的局,只等他们动手。
“南姐姐,墨大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