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着眼前的女子,眼里满是震惊。
“陛下想问我是何人,想要作何?”
王浠凡一步一步走至瑞帝跟前,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一番。
“说来也要多谢陛下,我才得以如此顺利入宫。”
“南偲九与宇文遒几人入建陵城时,我的人便时刻盯着,让我疑惑地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,何以走至何处都有暗卫跟随。”
“只要稍加查证便能发现那些人都是来自宫里。”
“原来陛下不仅不似传闻中那般厌恶宇文遒,甚至极其重视宇文遒,我本来也不想打他的主意。”
“毕竟他单纯良善,蠢得可怜,连陛下对他好或坏都分辨不出。”
女子眸光闪过一丝狠戾。
“陛下要怪就怪南偲九,谁叫她这么爱重你的这个傻儿子。”
“说来也巧,近日有人同我说了一席话,令我茅塞顿开。”
“原是女子悲惨遭遇大多为男子造成,想要终结这样的不平等,也许只有走到那个至高的位子上,拥有无上的权力,才能让这世间之人都不再低看女子,将女子轻易踩在脚下。”
“而你,宇文宸,便能帮我达成这一夙愿。”
“你放心,你的命我不会要,我只是需要你帮个小忙。”
红色的锦盒从袖底取出,蠕动着的白虫滚入茶水之中,女子面无表情地拧开瑞帝的嘴,将茶水灌了下去。
瑞帝右手始终紧握着玉佩,额间青筋凸起,一双眼努力地转向殿外。
“放心,你的宝贝儿子今日死不了。”
“如若不是为了今日顺利入宫,那处小院便是他们所有人的葬身之所,而今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他们该庆幸还能苟活一阵。”
“好好睡一觉,醒来你会觉得十分快乐,再没有任何忧愁,这样不是很好。”
小小的院子里,瞬间堵满了人。
南偲九望向屋顶上的人影,脚尖轻点,一跃而上,流云指向男子。
“你家主子为何不现身?”
“她布下这场局,不就是想要我的命,如今我在这里,她又在何处?”
阿参见着门口越来越多涌入的士兵,吹响撤退的哨声,不屑地瞥向对面女子。
“我家主子岂是你能问的,你只需知晓今日你不死,已是万幸,下次便不会再有这般幸运。”
“下次。”南偲九冷哼一声,喉中发出轻蔑的笑声,“许是我如今脾气太好,让你生出错觉自以为能够全身而退。”
流云不给对手任何思考的机会,已径直刺了过去,剑若游龙破风而过,两招便卸下对方手里的兵器。
阿参轻叹一声,立在屋顶之上,眼神飘向远方。
主子如今应是已经入宫做成计划中事。
“要杀便杀,不必废话!”
“你倒是忠心护主。”南偲九察觉到男子眼里的一丝喜色,“你在高兴什么?”
“莫不是王浠凡今日将我们引到此处,并非为了杀人,而是有别的计划?”
她看不懂人心,但也知晓一个人的性格难以转变。
上一世或是这一世,王浠凡都是一个心思缜密,万事皆做两手准备之人。
费尽周章,杀了这么多人,又弄出如此大的阵仗,却没有露面甚至连她的手下都做好撤退的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