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D听了,嘴角下拉,不屑地讲:“谁不会说漂亮话?在道上混,谁没碰见过满嘴胡咧咧的,你大浦嘿就算一个。皇蒂松,我只跟你谈实惠,不扯这些没用的。你要信我,给我打电话。”
他说完站起身,对大浦嘿做了个鬼脸,也不等陈松开口,自个儿走了。
大浦嘿望着他的背影讲:“你赶紧滚吧,还好我眼睛没瞎,快走。”
大D走了以后,会客厅里就剩陈松和她。
大浦嘿点了一根烟,讲:“皇蒂松,你给我句痛快话,你到底站哪边?”
陈松听了这话,心里觉得好笑,心想这俩货脑子确实有问题,我和他俩关系好到需要我表忠心的地步吗?
根本不用,要是我现在垮了,最狠心对付我的就是这些天天跟我称兄道弟的哥们儿。这无所谓,我不靠他们吃饭。
得罪了就得罪了,而且只要我还在,大浦嘿和大D都别想爬上去。就算邓公推荐他们,我也宁愿把快入土的高佬扶起来,也不会选他俩。
大浦嘿狡猾又多心,表面上看起来粗鲁的大D其实心思细腻、谨慎。他俩一前一后跑来找我,肯定早就派人盯着对方的动静了。
他讲:“我已经亮明我的立场了,在你们俩中间,我站中间,说了这么多遍了,你们怎么就不信呢?我还能怎么办?难道得在你们脑袋瓜子上钻个窟窿,把我的想法直接塞进去才行?”
大浦嘿咧嘴嘿嘿一笑,说:“皇蒂松,就凭你刚才那话,我信你了。不过你可别在背地里给我来阴的。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被背叛,上一个背叛我的人,已经被我埋土里了,现在刚过头七呢。”
这话里带着明显的吓唬。
居然还想吓唬他,陈松嘴角抽搐了一下,正要说话呢,大浦嘿那张凶巴巴的脸突然咧开笑了,哈哈大笑着说:“我就是逗你玩呢,皇蒂松别往心里去,没那个意思。”
但他的眼神一点没变,还是死盯着陈松。
“哈哈哈,这有什么好计较的。”陈松笑着回应,眼珠子一转,停了停问,“大浦嘿,你知道我最烦什么不?”
大浦嘿回答说:“是不是烦别人抢你地盘?”
陈松摇摇头,说:“不对,是烦别人威胁我、冤枉我。上次威胁我、冤枉我的那个笑面虎,坟头的草都长一米多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