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渊岛的祭坛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苏醒,四族信物在祭台四角发出微光:龙氏逆鳞剑斜插中央,剑鞘的齿轮纹路与祭坛的战龙浮雕共鸣;轩辕天眼玉佩悬浮高空,十二道星芒勾勒出归墟牢笼的轮廓;莫氏万毒鼎中蒸腾着破械毒雾,鼎身丹纹与紫悦的机械星纹遥相呼应;上官神血玉简平放祭台东侧,玉面云纹正将帝临天的神血导入祭坛地脉。
“临天,神血玉简的共鸣频率在下降!”轩辕雪的星盘碎片在掌心震颤,“归墟牢笼的坐标需要双生器灵的血脉作为引路灯,而我们——”
帝临天的齿轮雷罚纹在祭台中央形成光阵,却始终无法完全激活地脉。他忽然想起初代圣女记忆中的残章:「双生共命者,血祭破界关」,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紫悦的机械右手上——那里的齿轮纹路,此刻正与逆鳞剑的“零”字剑柄产生诡异的疏离感。
“让我来。”紫悦的声音突然响起,机械指尖已划破掌心。不同于以往的星血,这次涌出的是半透明的银金色液体,那是齿轮化星纹与摇光本源的融合体,在祭台上溅起的火花竟呈现出双生共命的纹章形态。
帝临天本能地划破手掌,雷罚神血如金汞般融入银金液体。两种血液在祭台中央交融的瞬间,四族信物同时发出震鸣:逆鳞剑的齿轮纹路亮起紫电,天眼玉佩的星芒化作锁链,万毒鼎的毒雾凝成护心铃虚影,神血玉简的云纹拼出“归墟”二字。
“看星盘!”莫雨柔的丹纹长袍被气浪掀飞,“齿轮核心显形了!”
星盘碎片在高空展开,凡界地图中央的归墟之海突然透明,露出海底深处的齿轮核心——十二道齿轮环层层嵌套,最中央的齿轮纹路,竟与紫悦右肩的机械星纹分毫不差。帝临天的因果纹在此刻发动,三息回溯中,他“看”见教宗正将紫悦的星纹碎片嵌入齿轮核心,每一道划痕都伴随着母亲的痛苦嘶吼。
“这就是灭世鼎的核心代码。”紫悦的机械眼瞳倒映着齿轮核心,声音里带着撕裂的痛,“每一道纹路,都是从我身上窃取的星纹碎片。”
祭坛突然震动,幻境如齿轮倒转般浮现:紫悦身着机械圣女服,颈间的齿轮项圈锁着灭世鼎的核心钥匙,教宗的机械手掌按在她头顶,为她戴上齿轮王冠;而帝临天被齿轮锁链束缚在创世鼎上,胸口的战龙纹章正在被逆鳞剑刺穿,血液滴入鼎中,化作齿轮城的能源。
“六界女主皆为碎片……”轩辕雪的声音从幻境边缘传来,与三年前的预言完美重合,“紫悦会成为灭世鼎的齿轮圣女,而你,会被炼化成创世鼎的燃料。”
帝临天的齿轮雷罚纹在幻境中崩裂,他强行抓住紫悦的手,神血与星血在幻境中形成保护膜:“还记得在龙氏禁地看见的壁画吗?初代圣女用逆鳞剑斩碎了自己的齿轮项圈,我们也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