轩辕雪突然指向星界仪边缘,那里的齿轮阵出现了微妙的裂痕:“帝公子,紫悦的星纹碎片在齿轮阵中形成了悖论——既是钥匙,也是枷锁。如果用逆鳞剑的‘零’字纹路作为支点,或许能把齿轮阵的引力,转化为我们的推进力。”
帝临天的因果纹再次发动,这次“看”见的不是过去,而是可能的未来:紫悦服下燃命丹后,星纹碎片在齿轮阵中暴走,十二柄齿轮剑同时斩向她的命星,而他的雷罚纹,根本来不及全部阻挡。
“不行。”他突然握住紫悦的手,神血顺着相贴的掌心涌入她的机械血管,“我来承担星纹链接的反噬,你负责用逆鳞剑斩断剑冢的齿轮锁链。”
紫悦摇头,机械唇角勾起倔强的弧度:“双生共命的意义,不就是生死与共吗?”她仰头吞下燃命丹,星芒在机械皮肤下暴涨,齿轮化进度条竟诡异地下滑至70%,“雪妹,把剑冢的齿轮剑坐标发给逆鳞剑;雨柔,准备能短暂复苏星芒的神血符;临天,我们走。”
天机阁的星界仪突然发出哀鸣,归墟牢笼的三重机关在推演阵中彻底显形。帝临天看见,在核心熔炉的最深处,母亲的机械心脏正在与零号鼎灵的齿轮核心共振,而紫悦的十二具机械躯体,此刻正缓缓睁开机械眼瞳。
“临天,那些机械躯体的胸口。”紫悦指向嵌着仿制品的位置,“刻着与我相同的双生纹章,说明教宗一直在模仿我们的共鸣。”
轩辕雪的天眼符突然全部崩碎,她踉跄着扶住星界仪:“推演显示,归墟之海的地脉裂隙将在半个时辰后关闭。紫悦的燃命丹药效,刚好能维持到核心熔炉。”
莫雨柔的声音从丹道殿传来,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:“燃命丹的副作用开始了,紫悦的星纹正在燃烧,就像……就像在为我们照亮熔炉的路。”
帝临天低头,看见紫悦的机械皮肤下,星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,每一道齿轮纹路都泛着血光:“紫悦,你骗我。这根本不是冻结齿轮化,而是用星芒本源,换取对齿轮阵的操控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