蝗群似乎被这股神秘的力量吸引,如同一群被磁石吸引的蜜蜂一般,直直地俯冲下来。然而,当它们触及那雾气的瞬间,却突然像是被定住了一般,身体迅速晶体化,然后如暴雨般坠落。
这些坠落的虫尸在月光下显影出了三线工厂的爆破坐标,清晰可见。
老支书的假肢突然破土而出,齿轮零件在空中拼成电磁脉冲网。陈北河将最后七支青霉素针剂扎进脉冲节点,药液在高压电流中雾化成神经毒素云。当蝗群穿透云层时,它们的复眼镜头突然播放起春花被植入磁石基因的手术画面——那是1962年的冷冻舱,执刀人赫然是年轻版的老支书。
"就是现在!"春花的尖叫混着电子杂音。陈北河跃上二八大杠的后座,车轮在铁塔斜梁上擦出量子隧穿的火花。他在俯冲中撒出所有算盘珠,檀木珠在铀矿辐射下引发链式反应,五十四个微型太阳同时引爆。在那神秘的光球之中,蝗群以一种令人惊叹的方式扭曲着,它们仿佛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塑造,最终形成了一个克莱因瓶的形状。这个奇特的形态让人不禁想起了宇宙中的奥秘和无尽的循环。
每一只机械蝗虫的腹部都裸露着,上面镶嵌着写满佛经的集成电路板。这些微小的电子元件闪烁着微弱的光芒,似乎在传达着某种深奥的信息。
当地面的震颤终于停止时,春花静静地跪在虫尸堆中,她的身体显得如此脆弱。然而,仔细观察可以发现,她皮肤下的磁石纹路已经蔓延至瞳孔,这使得她的眼睛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芒。
春花缓缓地举起半片镰刀状的翅膜,上面用血锈刻着最终的密码:“记忆永存,黄土不朽。”这几个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,让人不禁对其中的秘密产生好奇。
与此同时,陈北河在废墟中艰难地捡起一块复眼残片。当他凝视着这块残片时,五十个监控画面在他眼前闪现,每个画面里都是不同年代的他自己。这些不同时空的他正隔着时空举起地质锤,而所有的锤头都不约而同地指向了白银祭司藏身的第七反应堆。
铀矿深处传来一阵蒸汽火车的汽笛声,陈北河立刻意识到那是 1962 年的自己正在驶来。时光似乎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,过去与现在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。
当最后一只蝗虫的复眼渐渐黯淡下去时,春花的发梢突然变得如霜雪般洁白。她的基因链正在量子层面崩解,每个碱基对都刻着倒计时:00:00:07。时间紧迫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着最后的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