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当青铜刻刀轻轻挑破那如轻纱般的晨雾时,第一缕阳光如同一束金色的箭,穿过雾气,直直地照射在那古老的石碑表面。刹那间,石碑上仿佛被点燃了一般,散发出令人眩目的光芒。这光芒在碑面上折射出七重时空,每一层都展示着不同的景象和故事。
陈北河静静地站在石碑前,他的手掌缓缓地抚过那些晶体化的村民遗骸。这些遗骸曾经是活生生的人,他们的血管里流淌着青霉素菌丝,那是生命的象征。然而,如今这些血管都已凝固,变成了碑文上的沟壑,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深深印记。
每一道刻痕都在渗出血珠,这些血珠在半空中悬停着,如同施特恩-格拉赫实验中的粒子轨迹一般,显得神秘而诡异。陈北河凝视着这些血珠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。
这时,春花的量子态残影在碑前忽明忽灭地闪现。她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:“名字不能直写,要用克莱因瓶的拓扑结构。”她的手指如同幽灵一般,穿透了坚硬的石碑,在四维空间里勾画着莫比乌斯环状的墓志铭。
陈北河瞪大了眼睛,看着春花的动作。突然,他发现自己留在 1945 年的右臂正从碑文里伸出来,那只手紧紧握着一把未来文明的量子刻刀。刀尖上,一滴 2023 年的酸雨正欲滴落。
当“牛二叔”三个字刻到第二笔时,石碑突然发出一阵嗡嗡声,紧接着,它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,瞬间量子隧穿。陈北河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,只见 1942 年的饿殍版牛二叔从碑文里缓缓渗出,他的身体瘦骨嶙峋,面容憔悴,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一般。
牛二叔紧紧地抓着陈北河的腕表,嘴里发出嘶吼:“别让那婆娘吃观音土!”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,仿佛是在向陈北河求救。而在 2023 年,辐射变异体牛二叔正用他那由机械组成的义肢,缓缓地抠挖着那块古老的碑文。他的硅基指甲在坚硬的石面上刮擦,发出刺耳的声音,仿佛是在刻画出某种神秘的符号。
就在这时,春花突然毫无征兆地实体化了。她的身体像是从虚无中浮现出来一样,让人猝不及防。更令人惊讶的是,她的声带残片竟然像一把利剑一样,直直地插入了碑顶的裂隙之中。
随着 528Hz 的振动响起,整块石碑开始微微颤动起来。慢慢地,石碑上浮现出了一幅复杂的冯·诺依曼架构图。这幅图中,每个逻辑门都像是一个小小的囚笼,里面困着一位村民的死亡场景。
陈北河瞪大眼睛,仔细观察着这些场景。他发现其中最残酷的一个与非门,里面封存着老支书的双重人生——他既是日军的译电员,也是三线的工程师。
"看背面!"春花的克隆体突然从碑影中走了出来,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。陈北河连忙绕到石碑的后面,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