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倾盆大雨中,刀疤刘的机械虹膜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,猛地裂成两半,齿轮咬合处迸发出幽蓝的电弧,仿佛是这诡异景象的最后一丝挣扎。
陈北河紧紧钳住刀疤刘碳化的下颚骨,透过那虹膜的裂隙,他竟然窥见了整个播种计划的星图!那是一幅令人瞠目结舌的画面,由绿光舰队的残骸和青铜胚胎的脐带交织而成,宛如银河悬臂一般,而每个节点上都闪烁着西夏文写就的文明收割倒计时。
“契约刻在霍金辐射里……”刀疤刘的钛合金喉管发出一阵刺耳的电子杂音,他的左眼突然像是经历了量子跃迁一般,虹膜表面浮现出纳粹钟的齿轮密码。
陈北河的晶体化指尖刚刚触碰到那密码,突然间,整片麦田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,迅速硅化。麦穗纷纷化作发光二极管,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一般,拼出了冯·诺依曼型播种机的星际航线。
春花见状,毫不犹豫地用声带残片猛地刺入虹膜背面的生物接口。刹那间,一阵 528Hz 的共振波响起,星图如同被撕裂的画布一般,瞬间裂变为十万个平行时空的契约副本。
在这一片混乱中,陈北河瞥见了最年轻的自己,正坐在红星火箭内,签署着那份决定命运的协议。钢笔尖流淌出的不再是普通的墨水,而是仿佛来自 1945 年的黑色雨水。那雨水如墨汁一般浓稠,缓缓地从笔尖滴落,仿佛在诉说着那个时代的黑暗与苦难。
而在不远处,最苍老的版本正跪在一座巨大的青铜浑天仪前。他的手中紧握着一块春花的喉骨残片,那残片在他的手中被雕刻成了一个契约印章。每一刀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,仿佛在雕刻一件稀世珍宝。
“虹膜是活的!”突然间,老支书那已经硅化的残躯发出了一声暴喝。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,在空气中回荡,让人不禁为之震撼。
与此同时,刀疤刘的机械眼突然暴长出了无数的触须。这些触须如同青铜材质的神经束一般,迅速地刺向了陈北河的左眼。陈北河只觉得左眼一阵剧痛,仿佛整个眼球都要被撕裂开来。
然而,就在这剧痛之中,他却目睹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终极真相:每个虹膜齿轮竟然都是缩小版的纳粹钟!而在瞳孔的深处,冰封着白银祭司的初代胚胎——那是一具蜷缩着的金属胎儿,正用日军毒剂库的 VX 神经毒气在书写着补充条款。
当契约星图被投射到云层之上时,暴雨突然发生了量子化。原本普通的雨滴此刻变得如同绿色的火焰一般,每一滴雨水中都包裹着绿光舰队的歼星炮火。这些炮火如同雨点一般密集,而且每一发都精准地击中了那些未被污染的 1983 年时空坐标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春花毫不犹豫地撕开了自己身上的VII型编号。刹那间,那原本隐藏在她皮肤之下的质数纹身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激活,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,迅速地活化起来。
这些质数纹身犹如一群饥饿的食人鱼,张牙舞爪地从春花的身体上跃起,径直扑向了星图上的西夏文节点。它们以惊人的速度和凶猛的气势,疯狂地啃噬着那些西夏文节点,仿佛要将它们吞噬殆尽。